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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家败之四
陈太太夹了块炖肉,道,“咱们在上头好,先人在地下也就放心了。以后我都不大信这些事,如今却是信了。”

    “怎么能不信,祖宗们都在下头哪。”陈太太道,“买了多少烧纸,一会儿我瞧瞧,多买些,天儿冷了,别叫他们在地下受冻。”

    褚韶华点头,萱姐儿突然说,“爸爸。”

    “来,再吃块鸡蛋。”

    小孩子很容易忘记悲伤,也并不懂死亡的意思,陈大顺过逝时,萱姐儿还太小,以至她对父亲的记忆并不深,偶然会说个一句半句,褚韶华会倍觉心酸。褚韶华打叠起精神,把闺女喂饱,心下却是打定主意,必要寻法治住陈二顺方好。

    好在,做贼的人胆子都不大,褚韶华把陈二顺宋苹打发到隔壁去住,又让陈二顺去坟前给陈大顺烧纸,陈二顺很是安分了些日子。

    只是,陈二顺一安分,宋舅妈反是急了。

    事情发生在重阳那一日。

    平时铺子里都没的休息,一般节下褚韶华都会放假发些东西,也是令手下人歇一歇的意思。重阳前就说了,重阳是大节,雇来的孙裁缝发一个肘子两条鱼两坛酒,三妮则是一个肘子两条鱼,少两坛酒,俩人都是放一日的假。故,重阳前便都带着节礼回家去了。宋苹这里,被宋舅妈不知寻了多少由头接回了娘家去,宋舅妈原是想把陈太太一道接去的,陈太太不愿意去,宋舅妈也便罢了。

    如此,家里就是陈太太、褚韶华母女、陈二顺一同过节。

    褚韶华昨日就把肘子炖了出来,鱼也炸好,中午把肘子热一热,鱼炖上,再炒了两个素菜,烧个汤,有肘子有鱼,也是一桌席了。陈二顺笑,“大节下的,该吃两杯酒。”

    陈太太兴致也不错,笑道,“是啊。”

    褚韶华道,“我就不吃了,若午后有人来裁衣裳,一身酒气不好。”

    陈二顺去拿酒,说是什么朋友送他的老汾酒。陈二顺与陈太太都喝了几盏,褚韶华冷眼看陈二顺一杯又一杯的喝,心下冷笑,面儿上不动声色只管与闺女一起吃饭,陈太太还说,“说是节下,也别喝醉了。”

    陈二顺脸上微红,摆摆手,“哪里就能醉呢。”若不是借个酒胆,陈二顺还真不敢贸贸然向褚韶华出手。

    后面的事简直是顺理成章,吃过饭,陈太太叫着儿子去屋里吃醒酒汤,褚韶华收拾残席,萱姐儿原是要跟着妈妈玩儿的,陈二顺不忘说一句,“萱姐儿也过来喝点水。”

    萱姐儿跟在妈妈身边像个小尾巴,“二叔,我不渴。”

    陈太太叫儿子,“你先进来醒醒酒吧。”

    陈二顺跟着陈太太进屋去,褚韶华唇角掠过一抹冷笑,把东西都收到厨房。因这小院儿窄巴,厨房是搬来后另搭出来的,就是正屋与西屋之间的过道里搭了个简易的小屋做厨房了。褚韶华洗着碗筷,萱姐儿蹲在一边儿玩儿,就见陈二顺过来,陈二顺道,“萱儿,奶奶叫你哪,去奶奶那屋儿吧。”

    因褚韶华事忙,萱姐儿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陈太太带,因家里就这一个孩子,陈太太也挺疼这个孙女。萱姐儿听说奶奶找她,就站起来去屋里找奶奶了。陈大顺见褚韶华把碗洗好,他立刻接了,放到碗架上去。褚韶华另舀了清水洗手,先用香皂打一遍手,洗出粉白的香皂沫,再用水冲去。天儿已是冷了,陈大顺就见那清凉的水冲流过褚韶华十根雪白的唯指尖儿略带一丝酥红的手指,心下愈生痒意,忍不住凑近了些,亦将手放在铜盆里,嘴中道,“我这手也脏了,跟嫂子一起洗洗。”说着,一手已覆上褚韶华的手去。褚韶华早知这畜牲怕是不安好心,却是没想到陈二顺当真敢做,褚韶华当下一抽手,反手就给了陈二顺一记大嘴巴,接着将铜盆里半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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