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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八)
——只是这融雪城的二城主实在愚钝,沉不住气,竟又逃出了那花楼,于是待融司隐前去救他时,被耽搁一步,便是天人永诀。

    融司隐只来得及看血脉相连的至亲最后一面。

    这次沈谭在融司隐身边,自然是提前暗示他去林邬镇,希望融司隐快马先行,能救下这个弟弟。

    若是命运不能改变……救不下来的话,沈谭其实也没多大触动。毕竟他心慕之人唯有融司隐,他对融司藏没有分毫好感,甚至颇厌恶他目光短浅,轻信小人,多次辜负了兄长的好意。若不是因为他是融司隐的弟弟,沈谭绝不会多看他一眼。

    倘若融司藏难逃一死,融城主在失去至亲时也会悲悸不已……融司隐也曾说过,那是他最难挨的一段日子。他可以接着这个时机,陪伴在融司隐身旁。

    沈谭算计得极清楚,面对融司隐的目光,只露出一个分外温柔的神色。

    融司藏没有离开。

    原先的几天,他还颇为提心吊胆,但现在安然无事,自然也想开了——那卫兵若是已经说出他在何处,化朽阁早该动手了。

    他现在所处的南竹馆,仍是安全的。近日唯一让融司藏烦心的事,便是……

    融司藏抬头望去,二层阁间缀着鲛纱,隐约能看见红衣男子在张扬的豪饮,而束着黑发的谢虚站在一旁倒酒。有清风吹拂时,便能从掀起的鲛纱下,窥见少年微敛的眉眼,神色平静。

    那红衣男人,武功很好,为人却轻狂傲慢。

    谢虚原先和他一块轮休,却被钦点去倒酒,于是融司藏好生激动,气得差点将南竹馆给掀开了。又将谢虚护在身后,怒气蓬勃地质问传讯的龟公“他是护卫,又不是卖身小倌,哪里有让他陪客人喝酒的道理?”

    倒是谢虚颇为诧异,低声道“可我原本就是卖身到南竹馆做小倌的。”

    “只是资质还不够,暂且先当护卫熬着。”

    融司藏恍如遭了雷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连着后面几天都绕着谢虚走。

    他自己都觉得实在太奇怪了。

    血鹿堂的左护法因得了堂主的令,倒不敢在南竹馆放肆,已经连着十几天没来。可偏偏堂主像吃了药一样,整日地往南竹馆逛。还不是来找小倌快活的,而是寻着那个古怪的倒酒侍童去的。

    说起来,那侍童好像的确是生的相貌颇好。

    血鹿堂主没手下想的那么龌龊,他每日来,倒也不是为美色所迷,而是试探着谢虚的深浅。这回刚让谢虚给他挟菜,两人拿着筷子试探一番手上功夫,便感觉到一股灼灼视线向他看来。

    廊下,是那身形精壮,功夫颇好的男人如狼般紧盯着的眼神。

    他的目光通常都牢牢锁在谢虚身上,转见到自己时,却满是敌意。让血鹿堂主冷哼一声,眉目微挑,轻声说了一句“有趣”。

    若是平时,血鹿堂主是很愿意和这人较量的,但他现在得了谢虚这样的宝贝,也没那么浓的好战兴致了。

    谢虚将菜布好,只觉得手腕都酸了,偏偏还不加薪俸。

    生活不易。

    血鹿堂主举杯饮尽,自觉今日又十分充实。

    他先前过来,还只是为了试探。但现在来得勤,却是为了练功。

    他武功路数惯来狠辣,却偏偏强势有余,防守不足。先前与义父几次切磋,都被提点着破绽太大,弱点明显,若是与当世有名的高手交战,很可能抱憾中命丧黄泉。

    他虽有心磨炼,但义父却不是时刻有空相陪。

    正是焦头烂额,却没想到能碰见谢虚这样的高手,与他交手,向来磨炼应对防守,而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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