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淡雅的香味并不浓郁,反而隐隐约约,但却似乎能够飘入脑海深处,让人某些心绪不自觉被勾动而起。
“我在想该怎么捣毁安格班。“夏尔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子。
这位平时一副礼貌含蓄的模样,但有时候就显得很跳脱和大方。比如现在,距离这么近,真是让人有点不适应
此时夏尔靠坐在草坪高坡的一颗橡树处,高坡下就是逃脱者们的临时休息营地,而今他们正在护送士兵的帮助下生火造饭。
蹲在他身旁的露西恩闻言眨了眨眼,对此道:“安格班那么深,怎么可能被捣毁呢。”
“所以这是个难题。”夏尔说道,随后转移话题。
“对了,我还没问你,突然去安格班干什么?”
这个问题曾一度让露西恩困惑,但她现在却显得并不在意。
“想做就去做。你曾经不是说希望有一天我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我认为那就是我想做的。”
见他若有所思,露西恩突然拎着裙子在他眼前转了一圈,随后笑眯眯地问。
“而且,你不觉得我现在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
夏尔沉吟,这一路上这位显得倒是很欢快,但这似乎只是心情很好吧?
“我感觉自己好像长了一幅翅膀。”露西恩一本正经的说。
“我小时候问过母亲,为什么我们没有翅膀,但鸟儿却有。她说我们天生负担的命运比鸟儿更重,所以没有翅膀可以让我们飞起来,但现在”
她说完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那喜悦笑颜仿佛百花盛开一般令人惊艳。
“所以你到底感觉到了什么?”
夏尔忍不住问。
以他以往经验来看,被命运影响的存在无时无刻都不再被操控着。
可看这位之前的表现却又不像。
她身上所携带着的那股力量死板没有变通甚至被摆脱了也不见有何“反噬”。
这和他自己的遭遇可完全不一样。
“我不知道,握住那宝钻时,我就感觉很轻松,然后然后就一直很开心,就像长了对翅膀。”
她说完横了夏尔一眼,就哼着小曲走掉了。
夏尔无语。
虽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关系进展,但他们两个现在也算是好朋友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也都在安格班内“共患难”过。
所以一些看起来无礼,实际更显亲近的行径渐渐就很自然的发生了。
夏尔对此感觉还好,但目前他主要心思还是希望尽早返回七河之地,然后仔细去问问那个神秘铁匠,问问自己的一些猜测是否正确。
再然后,按照对方的答复,思考尝试该怎么和远在隐蔽王国的便宜老妈说这件事情
第二个考虑是怎么想办法将那安格班彻底捣毁。
虽说目前一切还算安稳,但他更认为如果不将那威胁尽早解决掉,那么以后麻烦总是会少不了。
“可惜我的力量成长缓慢只能依靠军队?”靠在树跟前的他思索着这个问题。
虽然精灵50岁基本就已经成年了,但他感觉自己的“发育”仍未停止。
这不仅仅是身体方面,还有那两种特殊天赋。
夏尔不清楚那天赋的上限是多少,可能以后会很强,但目前来说,他还没办法以自己的力量对抗数量庞大的敌人。
返回的原定路线是顺着暗影山脉脚下原野赶路进入多松尼安,然后顺着那片高地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