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庶女出嫁的时候,程恩孟的表现,打碎了家里人对他固有的认知。
程恩孟是嫡长支的嫡长子,他自小就是一个非常早熟的孩子,长大后很自然的成为稳固平实的人。
程家的人,谁也不曾想过,原来程恩孟私下里竟然会是那般多情的人。
在庶女回门的这一天,程恩孟的表现惊破了许多人的眼睛。
程家大老太爷在事后,他传程恩孟来书房里说话。
程恩孟是一脸烦恼的神情面对程家大老太爷,他辩解道:“父亲,她只带了公中给予的嫁妆过去,夫家已经有了些许的意见。
在她回门的这一日,我知道木氏是不会理会他们小夫妻,如果我再不出面来,她将来在夫家日子会很难过。”
程家大老太爷瞧着程恩孟脸上的神情,淡淡说:“我从来不知道我精心教导出来的长子,原来是这样一位情圣。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宽待处理你的那位行事不端胆大包天的妾室?”
程恩孟瞧着程家大老太爷面上的冷色,缓缓说:“父亲,等到年后,送她去庙里念经。”
程家大老太爷冷笑瞧着程恩孟说:“一,她重病死。二,赶紧把她送进那间有名的家庙去。”
程恩孟瞧着程家大老太爷面上的神情,他终是缓缓的点下头,说:“父亲,这两天我派人去联系一下,会尽快安排她进庙里。”
程家大老太爷瞧着程恩孟很是灰心的看了看他,说:“孟儿,第五代的孩子们也慢慢大了。
等到我们这一辈的人去了,你可担得起兴旺家族的重任吗?
孟儿,我和你母亲生活一辈子,我一样妾室众多,可我从来不曾因什么妾室,而让她对我真正的心灰意冷过。”
程恩孟微微低头,有些事情,程家大老太爷是忘记了,可是程恩孟多少还是记得那些旧事。
程家大老夫人如果不是真正的伤心了,自他那嫡亲三弟去后,他们不会只余下嫡亲的两兄弟。
程家大老太爷如果是一直义正辞严的说下去,程恩孟会一直那般的听下去。
程恩孟抬头瞧一瞧程家大老太爷,他又缓缓的微微低头。
程家大老太爷很是不高兴的跟他,说:“你有话便说,你是不是对我提出两个处置你的宠妾的条件,你心里很是不满意?”
程恩孟轻摇头说:“父亲,在我知道她不相信我的时候,我已经想过她的下场。
木氏的性情温善又顾念着夫妻之情,她才把人留着让我处置,我不能让她真正的冷了心。”
程家大老太爷抬眼瞧一瞧程恩孟,他当年也是这样的想法,只是自那以后,程家大老夫人对待他更加的象是客人。
程家大老太爷和程家大老夫人夫妻貌合神离过了许多年,程家大老太爷也习惯在年青女子那里寻找存在感。
优逸园里,木氏瞧着前来和她商量处理妾室的程恩孟,她的笑容温婉平和。
她瞧着程恩孟很是诚服的说:“老爷,我相信你。”
程恩孟瞧着木氏面上的笑容,这一刹那间,他一种人在近处,而那心却仿佛在千山万水外。
程恩孟有些不悦的再定神的瞧了瞧木氏,却见到她低头再翻帐本。
木氏感觉到程恩孟的眼神,她赶紧抬起头,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跟程恩孟说:“老爷,年底事情多,你想和再说什么事情?”
程恩孟见到她的手指还放在那翻开的页面上,他顿时有些无趣起来,问:“你要是生气了,你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