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虽然无声无息,但却无形中化解了现场的紧张气氛。
“你伸什么冤?找谁伸冤,我难道伤害你了吗?”沈喻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我知道,她其实对这个每次见面都辱骂自己的女人全无好感,但她更想掩盖华鬘存在的事实。
我赶紧跑过去,拽着徐楚月走过来。
“别碰我!别碰我!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灭口是不行的!”徐楚月冲我喊着。不过她虽然嘴上说得厉害,但其实并没有特别过激的举动。
常山看着她,看看我,又看看沈喻,他不但没有上前帮忙,反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月月,你别又调皮胡说了。”
我这才明白,徐楚月其实在别人眼里还是个孩子,加上她可能就是一惊一乍的个性,所以常山认为她只是闹着玩。
从刚才我伸手拽她,但她并无激烈反抗的情况来看,她内心也并没有真正害怕过我们。
我拉着徐楚月来到沈喻面前。沈喻依然保持着微笑注视着她。徐楚月倒是一把拉过椅子坐下,她也梗着脖子盯着沈喻,一副决斗的样子。
我赶紧凑到沈喻耳边小声说:“你心里别真的生气啊,她这么对你都是把你当成了华鬘。她说的那个人也是华鬘,不是你。”
沈喻听了我的话,回头朝我笑了一下。
“你吃什么?”沈喻把菜单给她递过去。
“别邀买人心!”徐楚月哼了一声,她伸手接过菜单,翻了几页,用手指着我刚才吃的汉堡说,“这个就行。”
“没想邀买你,其实你无意之中还逃过了一劫呢。”沈喻笑笑,然后指着我说,“电线杆子的事儿,警方那边大概也有了定论。你如果不相信,明天可以去当地派出所问一下情况。不过,现在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肯定是我有没有目击你弄倒电线杆子吧?如果我说没看到过,这件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我说看到了,那我的小命就朝夕难保,是这个意思吧?”
“你想错了。”沈喻笑笑,“只是些其他的问题,我想知道那晚你遇到花衣鬼的一些细节——比如,你闻到他身上有什么特殊气味儿没有?”
“诶?你这么说话,好像真的是警察诶!”徐楚月不由得端正了身体。
“严格来说,我不算警察,但也在帮警方办案。所以,我不会伤害你的。”
“知道你不会。别看我有时候爱喊爱闹,但我心里不傻。你俩要真是坏人的话,估计当晚就立刻杀我灭口了,我还能跑得掉吗?——不过我真的挺疑惑的,你是怎么把一条街的电线杆打倒的?”
“得,”我笑着说,“不是让你去找派出所打听吗。”
沈喻耸耸肩,淡淡地说:“那些电线杆早就计划推倒换新的,我只是知道它们倒掉的时间,然后随手做了个动作,看上来成我打翻的了——这么说还满意吗?”
“不满意,不过,就这样吧,只要有个解释就可以了——你真想查花衣鬼那个案子吗?”徐楚月忽然严肃起来,她把胳膊放在桌子上,往前倾着身体说道。
沈喻点点头。徐楚月开始眯起眼睛,仰着下巴,好像在回忆什么。
“花衣鬼的气味儿?我真的没有注意,因为那条小巷也脏兮兮的,各种杂味儿都有。不过,它跟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好像闻到了一股男人的臭味儿。”
不知为什么,我听到徐楚月的话并没有吃惊。
那天晚上,华鬘曾经说过,云塘街根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