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凰羽移开视线，低声说：“说什么朋友，根本不会有人一直待在我身边。”
“待不待不是你说了算，再说，你连交往的那一步都不迈出，你怎么知道会不会错过一辈子的挚友？”
“……”
“啊，这个交往不是那个交往哈，你别误会。”见褚凰羽沉默，郝帅急忙补充。
褚凰羽失笑，这个人到底是要强调多少次她不是他的菜啊？太自作多情了吧？她才是打死都不会喜欢这种养尊处优的富二代好吗。
她抬起头，冷冰冰地看着郝帅，眼神里的刀刷刷刷贴着郝帅脸颊飞过。
“你想干什么？光天……咳咳，就算现在黑灯瞎火，我们也是不提倡暴力的啊。”郝帅心虚道。
这时，汽车鸣笛的声音及时出现拯救了郝帅，他扭头看向驶来的出租，核对了一下车牌号，确认这是他叫的送褚凰羽回家的车。
见到车子缓缓停下，褚凰羽白了郝帅一眼，拉开车门坐进了后排。
郝帅跟着拉开了副驾驶座位的车门。
“师傅，这个车钱我线上支付，你千万别……”
郝帅的话在看到司机的样貌后被堵在了嘴里，这位司机师傅身材魁梧，面露凶煞，三角形的眼睛竟闪着阴郁又骇人的光。
郝帅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褚凰羽，此时的少女正皱着眉头不解地看他，估计是嫌他耽误了司机开车。
郝帅思考了两秒，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你上来干什么？”
“送佛送到西，师傅开车。”
“……你不是还要训练吗？”
“我这么优秀，少练一会儿也不差什么。”郝帅偏头看了看司机师傅，笑着问：“师傅您知道我练什么吗？”
“什么？”
“散打。”
“……”
褚凰羽惊了一瞬，噗嗤笑了出来。她缩起身子，笑到身体发抖，眼泪都从眼角挤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郝帅对褚凰羽这种隐形拆台行为表示非常不满，他这么说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她？
虽然她瘦得像支竹竿没有什么线条可言，而且头发总是乱乱的还不化妆，可姑且是个女的，这年头，那些坏人可不会像他郝帅一样懂得挑选口味。
“哦？小伙子也练散打？我年轻的时候也练过，可惜后来受伤了，要不然说不定能拿个什么世界冠军回来呢！”司机师傅爽朗一笑，伸出右手朝郝帅秀了秀自己的肌肉：“哎呀，可惜衣服太厚你看不到。小伙子，你现在都训练什么项目呀？”
“……呃，就，力量，速度……”郝帅开始胡扯。
“看你这小身板，我看的确是应该练力量。”
师傅伸手在郝帅肩膀上用力一捏，郝帅嗷一嗓子就叫了出来。
“师傅！您专心开车！雪天路滑，不要分神！”他大声嚷道。
“哈哈说的对！说的对！你一提散打我就有些兴奋啦！”
这位司机师傅居然意料之外的健谈，他一边开车，一边自顾自给二人分享他的光辉事迹，郝帅表情扭曲地活动着肩膀，几乎产生骨头都被捏碎了的错觉。
路况不好，司机师傅开的不快，即使夜里车比较少，从郝帅家开到褚凰羽家，还是花了不少的时间。
出租车停在褚凰羽家楼下，郝帅探头向外看了看。
“太远了，你过来一次不方便。来我这住吧，真不差你这一间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