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干大人要求我取余雪的心，但她为了邀功，先我一步去做了。”
徐莱闷哼了一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之后，又一言不发。
这也难怪，就算他想跟余雪分手，他们之间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人心肉长，得知了她的死亡真相，怎么可能毫无感情？
他的闷哼，除了刷存在感之外，更多是表达自己对何雪连的怒意，又不愿意跟她说话吧？
等了几秒，确定徐莱不想说话后，杜隽继续问下去，“如果没有他的命令，就算你知道谁是六月初六所生的人，你也不敢乱动？”
“可以这么说。”
木梓昔疑问，“他怎么会知道余雪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
“不奇怪，他的消息来源处，不止何雪连一人。”杜隽帮着何雪连解释，又问了徐莱心中的疑惑，“你要取余雪的心，跟他有什么关系？”
杀人就杀啊，何必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木梓昔对这个问题，也是奇怪。
“我只是奉命行事，况且，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余雪的男朋友就是…”何雪连望着徐莱，目光中透着慢慢的情意。
徐莱不语。
在此之前，他也说过，何雪连并不知道他有余雪这女朋友，如果他现在接话，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
“也许你不相信，但我的确是三个月前才知道的。”
徐莱斟酌的看着何雪连，回想着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琢磨了半天，似乎没有想起任何的事情。
“你不是已经灰飞烟灭了吗？怎么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木梓昔问。
“多年前，比干大人曾给了我一颗灵药，让我和她分开了。所以，那天晚上死的人，只是我的分身。”
“你有几个分身？”
“两个。”
木梓昔看着杜隽，好像在询问：你知道是什么灵药吗？
杜隽对那个眼神视而不见，琢磨着那个‘分身’，“比干给你的药吃下去之后有什么反应？”
“嗯…怎么说呢……时而热得像掉进了沸水里，恨不得整个泡在冰桶里，时而又感觉掉进了冰窟窿里，想要去热汤里泡着，难受得我都想抹脖子里。
但因为比干大人在我服药前就提过，会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我们再怎么痛苦，都忍下来了。
这样的感觉大概持续了三天三夜。
后来，我咳出了一口乌青色的血，血落地后，就化成了人形，可这人形惧怕光线，尤其是阳光，只能附在了我的影子上。
直到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我们已经共生了四百多年，早已化为一体，根本就没有办法分开。即便强行分开，我是青藤妖，而她是人，人的生命有限，若不是有我撑着她的身体，她早已是一缕幽魂，永远不可能站在太阳下。”
“所以，她做了什么吗？”
木梓昔问的傻问题，把何雪连惹笑了，“我想，如果我是那缕有幽魂，我也会不甘心的吧！”
“她为了能够站在太阳下，做了什么？”
“二殿下觉得呢？”
除了想尽一切办法获得人类的精气，别无第二种选择。
“余雪的心碎了，所以你才要去取陈霜的心？”杜隽道。
何雪连点头，“这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伤害他人的行为，说实话，我很不屑。”
“你这是指桑骂槐？”徐莱最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