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直被守城的王城精锐护卫抵挡的嫪毐,心神大恐,连忙在亲信护卫和燕赵剑客的连拉带扯之下,拥上马背,落荒而去,尚未冲出二三里,便是被遍野展开的秦军铁骑兜头袭杀。
亲信门客与护身的剑客拥着嫪毐死命拼夺,不断为嫪毐开辟崭新的生机,又是一个时辰过去,才堪堪的冲出岐山,直向北方山野去了。
渐渐地,秦军铁骑四面聚拢,一队队泥水血迹的俘虏被悉数押到蕲年宫外的林荫大道,当“王”字大旗飞到时,蕲年宫南门大开,一身甲胄满面烟尘的嬴政带着左右护法,连通身侧近臣踏步而出。
“末将王翦,参见秦王!”
精锐百炼的黑色铁甲在身,腰佩黑色长剑,头戴黑色护盔,浓眉大眼,方正俊朗,肤色略显黝黑,其上闪烁几道淡淡的剑光痕迹,中气十足,沉声而道。
领着身后的一队偏将,近前半跪,拱手一礼,好在没有来迟,顺利的将长信侯嫪毐欲要不轨之事剿灭,秦王无忧,己身也可无忧。
“将军来得好!”
“嫪毐如何?”
对于王翦,先前本是上将军蒙骜提拔的军中悍将,在文信候摄政之时,一直听候文信候与蒙骜调遣,战功赫赫,逐渐从军中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校尉、偏将、先锋将军之位。
尽管职位在军中不显,但随着蒙骜的身死,和吕不韦的权势逐渐被自己夺过来,近年来,此人也算是听从自己的调令,再加上有着蒙恬的存在,此人还算是合心意。
“禀报我王,嫪毐一行数百骑向北山逃去,预料欲经北地郡到太原,再继续向北逃窜,蒙恬昨夜与末将约定,岐山之北已经布下层层拦阻,嫪毐逃不出去,我王请放心!”
王翦一拱手道。
“那便先说此事。”
“蒙恬要分兵雍城,可能未及前往堵截。王绾,立即以王印颁行平乱急书,下达北地、太原、九原、云中四郡,全力堵截要道,搜剿嫪毐!”
“凡有生擒嫪毐者,赐钱百万,擒杀嫪毐者,赐钱五十万!敦请文信侯立即下令关中各县,劫杀嫪毐余孽,斩首一级赐钱一万!疏漏之县,国法问罪!”
秦王政目光一闪,当即便是有崭新的决断,语速快捷利落,毫无吭哧斟酌。同时,身侧的王绾已经用一支木炭在随身携带的竹板上作下记号,待嬴政说完,王绾嗨的一声便转身离去。
“我王明断,末将疏忽!”
闻此,半跪于官道上的王翦,神色有些惭愧。
“如此乱局,谁能够一步将其收拾得了?”
秦王政不以为意,此次能够将嫪毐击溃,而且击杀,便是最为重要的事情。况且,通过长信侯嫪毐之事,自己还能够将秦廷内的另一个隐患去除。
“末将昨夜收到文信候命:乱局但平,即请王入雍城,等文信候率领朝臣到来,如期行冠礼大典!”
王翦微微颔首,旋即,便是话锋一转,再次拱手正色而道。
“哈哈哈,好!”
“明日入雍,走,将军且随寡人进宫论事,待蒙恬完事,定要再行摆宴庆祝一二!”
长信侯已然不成气候,冠礼之事已经随时可入,秦王政心中仿佛落下一颗大石头,对于文信候的安排没有拒绝,爽朗一笑,左右看了一眼,便是上前,将王翦搀扶而起,向着蕲年宫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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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五行,极乐天韵,阴阳轮转,弦律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