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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陷害者的时代过去了
才打架消耗不少体力,所以一开始吃得挺香,连籼米的粗糙都没察觉到。

    吃着吃着没那么饿了,他就开始怀念起后世的大鱼大肉。

    他不甘心地搜索了一番记忆,才发现自己这具肉身居然有近两年没吃过肉!

    这是不正常的,就算按国家最低规定,也该有每人每月二两肉票。

    顾骜又仔细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自己如此苦逼的原因:

    一年半前,按政策他们家也得出一个孩子,下乡当知青。

    顾骜只有一个姐姐顾敏,所以老爹本着重男轻女的想法,让儿子留城里读书、女儿下乡种田。

    不过,老爹也给了姐姐补偿条件:她每个月可以吃六两肉,而留在城里的顾骜要把自己那份肉票贡献出来。

    于是,当时还在读高中的顾敏,就辍学去了邻市的会稽茶场种茶。

    老爹每月都用全家的肉票买六两肉,再拿两三斤腌得死齁死齁的会稽霉干菜,焐一锅梅菜扣肉。

    然后让顾骜骑几十公里自行车,把这罐肉送给顾敏。

    做得那么咸,图的就是不容易坏,能吃上半个多月——每天只吃一小撮肉,主要吃浸润了肥油的霉干菜。

    用钱塘人的话说,这种菜就是“敲饭的榔头”。

    顾骜现在回想起来,那个被他夺舍的本尊:一年半没肉吃的情况下,倒也没想到半路偷吃点。

    还挺老实。

    难怪魂穿之前,空长那么大个子,却被翁得臣那种精瘦的家伙欺负。

    ……

    因为分心和怀念肉肉,顾骜只吃了一碗,就忘了添饭。

    而这么斯文的吃相,搞得欲舔又止的马风也很不好意思。

    他两次三番暗中观察,顾骜都没动静,最后他只能语言试探:“顾哥?你够了?那我洗碗?”

    “喔,谢了。”顾骜丝毫没听出马风“没吃饱”的弦外之音。

    毕竟,21世纪的人哪会在吃饭上客气?

    想吃就自己盛、废话个屁啊。

    马风识趣地把剩菜放回橱子里,然后拧开天井里的水龙头,冲洗盛饭的碗。

    或许是因为心情郁闷,他不经意就把水龙头拧得大了些,擦洗也很用力,好像跟碗有仇似的。

    结果却惹来了闲坐在天井里看风景的隔壁俞老太辱骂:“小瘪三!打个碗盏用噶许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