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若没有师母在背后的辛苦操劳,冯教授哪里有可能专心于学术?成为法律界提起来人人都比大拇指的权威教授?
在专心于搞学术之前,人总要吃饱饭才行。饿着肚子,怎么搞学术研究?
毫不夸张的说,冯教授现在有多少的成就,这其中有一半,都是师母的功劳。
“安小妖,人是会改变的。”
权煜皇只是似是而非的说了这句话。
安宁的眼皮猛地抖了一下,没吭气儿。
可她就是听明白了。
人,是会改变的。不管曹大律口中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有多么的美好,现如今的师母,的的确确就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女人。她会因为你上门没有带礼物,而全程摆出一张臭脸,连一杯热水都吝啬端上。她也会因为冯教授没有跟系里去争取更多的研究经费,而大发雷霆。她更几次三番的想要把系里拨给冯教授搞学术研究的经费,用在补贴家用上。她还因为自己没有奢侈品傍身去参加同学会,而将冯教授还未公开的研究手稿偷走,低价卖给别人,让冯教授辛辛苦苦很多年的研究成果,成为别人履历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类似这样的事情,师母做了太多。多到后来冯教授都不会将自己任何的研究内容,哪怕只是一张草稿纸带回家。
可这些,是师母的错吗?
或许是师母的错,但这其中,安宁认为总是参杂了一些别的东西才对。
她不想去指责师母什么,她也没有那个立场去指责师母。说到底,她还是吃师母家的饭长大的。
话到这里,空气陷入了沉默。
安宁沉默的望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景色,心中一直在思考,这么晚了冯教授喊她去家里,而且这么紧迫,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能呃,又是给她安排相亲吧?!
想到这儿,安律师的心尖儿狠狠的揪着颤了一下,忍不住用眼尾去扫单手扶在方向盘上的男人。
如果冯教授真的给她安排了相亲估计这位权五爷今儿就该血洗冯教授的家了。
“还看?”权煜皇嘴角浅浅的勾起,漆黑的妖眸斜睨了她一眼儿,“看出火儿来,你负责?”
“”
丫的,这男人真是三句话离不开那档子事儿!简直了就!
没好气的给男人丢去一个白眼,安宁打算给权五爷先打一针预防针,“嗯那什么,五哥。”
五哥?
权煜皇眼尾一挑。姓安的小妖精又喊他五哥了,不是有求于他,就是
“我师父还不知道我已经跟你结婚的事儿,在他的心里,我还是个大龄的未婚女青年。所以嗯就是如果我师父给我安排相亲了,你别生气。今儿我把您带回家给冯教授看过就行了,你往冯教授面前一站,那就胜过千言万语。”
“呵呵”权煜皇低低沉沉性感的笑出声儿来,“就这事儿?”
他以为她还能说出什么有趣儿的话题来!
“什么叫就这事儿啊。”安宁又是一记白眼丢了过去,“七点半,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冯教授叫我过去也那么急,除了给我安排相亲,我想不出别的事情了。”
“五爷忽然挺希望是冯老师给你安排相亲了。”
“为什么?!”
权煜皇伸手摸了摸自己削尖的下巴,脸上挂着腹黑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