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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心病
偷吃。”

    “偷吃?”千寻瞥了他一眼,“妙衣从未与我们一起用饭,要偷吃也只会是你。这会儿你倒像是立了好大的功劳。”

    “我没偷吃!”阿凌扯了扯她的手,十分认真地说。

    “嘁,谁说你偷吃了。别是你此地无银三百两吧。”千寻扯扯嘴角,觉得心中舒畅极了。

    阿凌作势还要辩解,两人已进了前院。妙衣站在放满吃食的石桌旁,笑脸候着两人。弹筝的伶人邈邈秀眉一展,精致的脸上神色温婉,向着千寻款款行礼。

    千寻哈哈一笑,与阿凌落座,打量了一眼打扮清丽的佳人,丝带束腰,纱衣轻展,妆容秀雅。

    “梅娘盛情,知我对邈邈的琴音难以忘怀。”

    佳人低头敛眉,淡淡笑道:“公子怎知不是邈邈想来?”说罢,她低垂着纤细的脖颈,手里比自觉地拨弄了几下琴弦。

    千寻夹了一筷子百合,放到阿凌碗里,看着邈邈道:“劳你记挂,我很高兴。”

    邈邈听了,抬眼看向千寻,眉眼间尽是风情。她刚要开口,却听千寻道:“你可会广陵散?我想听许久了,可惜会的人不多。”

    她怔了怔,低头轻轻说了声“会的”,弹奏起来。

    趁着邈邈抚琴,千寻下手果决地将自己填了个八分饱,打了个哈欠,托腮看着阿凌吃鸡腿。油滋滋的小嘴细细嚼着,为了不将汤汁弄到脸上,他十分仔细地用筷子剥下肌肉,再夹到嘴里。千寻看得郁闷,很想劝他用手拿了直接啃,却没开口,心里却在寻思,下回试试给他一盘鸡腿,不给筷子。

    邈邈一曲抚罢,抬头想和千寻说些什么,却见那人已托着腮睡着了。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起身收拾了筝,弯腰一礼,走了出去。

    ……

    夜半,天上下了些雨,落在檐上滴滴答答。天明的时候,雨已停了,石阶上湿漉漉的。

    天空仍旧阴沉,洗雨阁里的几位公子因昨日应了要给舞伎作画,用了早膳便被前来的婢子请走了。

    姚恒喝了药,发了一身汗,到下半夜就退了烧。他一夜魇在梦中,精神消耗极大,到了早晨仍旧迷迷糊糊的。祁嫣过来探望他的时候,就见他苍白的脸上浮肿得厉害,下巴上生出的青须未加清理,让他显得更加沧桑落魄。看得有些心酸,她跺了跺脚,跑了出去。

    午后,天色愈发昏暗,大团的乌云压在头顶,空中又开始下起雨来。谢焕之在房里看了会儿书册,有些昏昏欲睡。忽听有人扣了扣门,一婢女道:“谢公子,方才坞里来了位叫阿信的仆从,自言是公子的家仆,不知公子可要相见?”

    “嗯,将他带来吧。”谢焕之有些犯懒,仍歪在座靠上。不多久,那婢女带了阿信进来,又退了出去。阿信见了谢焕之,唤了一声“三公子”,连行礼也忘了,从袖子里掏了封信出来,急急地交给他。

    谢焕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正要拆信,门外又响起了叩门声。

    “谢公子,你在吗?”

    又是那祁嫣!谢焕之有些头疼,向阿信使了个眼色,让他将人打发回去。哪知阿信会错了意,开门后一侧身,就将祁嫣让了进来,还相当识趣地退出门外,关上门。

    “啧。”谢焕之觉得愈发头疼,手上继续拆信,头也不抬地问:“何事?”

    祁嫣张了张口,却又闭上,两手绞着衣襟,显得颇为纠结。

    “若不说便出去。”谢焕之皱了皱眉,展信读着。

    祁嫣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他十分小心地说道:“我就想问问,姚师兄是不是心里有事?”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谢焕之觉得祁嫣真是烦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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