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了。”

    谢雨晴苦笑，“好吧，你接着说。”

    李小花接着说道：“我们一直走到丽芬园的后头，那个地方我们以前也算是走过，丽芬园虽然闹鬼，但是北门那条小路一直都很安全。我们一边走一边聊，结果他突然一惊，说北门那有鬼追来，我虽然没看到鬼，但是他表现的情真意切，而且那种环境，很容易让人害怕的。

    我就跟着他后面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跑到一条从来没出现过的小路上，小路旁边，有一条水沟，两边长满了非常漂亮的花，现在想起来，我才知道那是彼岸花，也就是曼殊沙华……”

    叶少阳听到“彼岸花”三个字，吓得浑身一激灵，忍不住插嘴道：“不可能，人间怎么会有彼岸花！”

    “是真的，那条小路，我从来都没有去过，我现在虽然通了天知，但仍然想不起那是什么地方，感觉上好像既存在、又很遥远的一个地方……我们顺着小路上去，结果看到几个黑衣人提着灯笼，从对面走过来，他突然停步，我冲上去抓住他的胳膊，询问是怎么回事。

    他一回头，我看到了一张脸，上面全是黑色的小孔，密密麻麻，中间有的发青，有的溃脓，那个恶心……”

    因为她已经变成鬼，对于“同类”，失去身为人的那种恐惧，所以叙述起来语气很平静，但是听在叶少阳等人耳中，一边脑补着那副模样，当场快要吐出来。谢雨晴和吴海兵不断的咽着口水。

    “当时我恐惧到了极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昏过去，然后他就消失了，我看着那些打着灯笼的人越来越近，就转身往回跑，结果没跑几步，就看到一个女鬼，扭动着身体，从我面前走过来，她穿着普通人的衣服，头发有我这么长，披散在前面，浑身扭曲着走过来。

    我又喊又叫，在那个时候，我突然想起自己的口袋里有手术刀——放假期间，我因为留校，报了解剖班，我们的规矩是各人用各人的手术刀，用完了每天带走……我当时就把手术刀拿出来，对着那个女鬼，这也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吧。

    她快走到我跟前的时候，突然不见了，然后我感到背后有人吹气，猛地回头，然后……我看到了一张空白的什么都没有的鬼脸，吓得跌倒在地上，爬起来时，猛然间看到一个影子在我身后，我当时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用手术刀不断捅过去，把她肚子捅开，滚热的血，落在我身上，我感觉到灼痛……”

    叶少阳听见她因为激动而逐渐颤抖的声音，缓缓吸气，隐约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