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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的道理谁都懂。

    坐在人群中的崔氏,远远睥了一眼传说中的何大人,除了通身不可言喻的大族气派,她倒是不曾感觉到张七郎常对她说的老奸巨猾、精于事故。按着他嫡长子何博士的年纪算,他应该已过而立之年,但看他的样貌、气质,却只有弱冠上下,崔氏是见过何戟的,那时张精文邀他老师来家中小住,自己还特地在没人的时候,多看了他两眼,现在看来,何大人倒不像是他的父亲,倒像是他的兄长。

    何大人的文韬武略满城皆知,他自幼习得一手好书法,能双手同时执笔写字而做到神形兼具,堪称真正的大家。他本身亦是陛下钦点的帝师,只是太子资质一般,虽勤学十年,却仍未习得何大人高超功力的万分之一。是以,在坊间,何大人的墨宝可谓千金难求,并且这些年他有意深居简出,使得原本市面上流通的墨宝售价更是水涨船高。

    宁国公府与何府也算得上是世交,只是此世交却非崔府那样的彼世交,宁国公还在做黄门侍郎的时候,何老太爷已位列三公,是以,与其说宁国公府与何府是世交,实际上还是宁国公府高攀了他。何老太爷驾鹤西去后,没有将何家家主的位置传给他儿子,而是传到了他最喜欢、才华也最为出众的孙子手中,就是现在的何家当家家主何大人,在宁国公看来,他倒比他祖父更加圆滑,左右逢源,风生水起。

    今日何大人既是来给宁国公贺寿,就少不了随礼。除了准备相当丰厚的礼金外,何大人倒是投其所好,亲自书写了一副他外祖作的《洛阳赋》送给他,着实将宁国公感动了一把,涕泪全流,感慨万千。即刻命人将字幅悬挂在准备设宴的厅堂,以供来人瞻仰。

    众位贵人难得津津有味的听何大人在说关于寿称的趣事,刚说到花甲之年时,只见国公府的管家突破层层重围,心急火燎地从外面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面相稳重的丫婢。一进来便先凑到崔氏耳边低语了几句,她说完后,崔氏便起身和宁国公微微对视了一眼,然后福了福身子,便随着那个丫婢退了出去。

    按着在座的门第,崔氏的身份并不显赫,并不足以引起所有人的关注,但是引人关注的恰恰是她此刻眉头紧锁的突然而怪异的举动。不容众人细细揣度,这边国公府的管家在同宁国公轻声低语了几句后,便笑吟吟地请大家挪步,前往厅堂用膳。

    崔氏出了门后,几乎是扭着步子小跑着跟着丫婢来到了国公府的一处偏僻院落,彼时屋子外面已经被十多个郎君围的水泄不通,人墙里面,则传来一个小姑好不委屈的嘤嘤哭泣,嘴里用含糊的哭腔不停念到:“快去找我母亲来,我要母亲···”

    崔氏在几步开外听得心惊肉跳,她脑海中的第一反应便是,至清,出事了么?

    心跳犹如擂战鼓,最后几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咬咬牙强自镇定地拨开人群,然后在诸位有头有脸的小郎面前,尽量沉稳优雅地步了进去。只见屋子里地上,坐着一个仅穿着白色里衣的豆蔻小姑,披散着乌黑透亮的长长秀发,遮住了她略显苍白的面容,此刻她已是泣不成声,瘦削的双肩上下无助地耸动着。她的身边,俨然站着几个崔氏恰巧认识的小郎,宁世子、王之槐、何···戟?!

    小姑呜咽咽道:“我要母亲···”崔氏正要答话,眼睛一瞟却瞧见了屋子的一角,赫然晾在上面的那件水红色绣金外衫,刚刚提到嗓子眼的紧张情绪顿时放下,淡淡甚至有些冷漠地应了一声,“衣衫不整坐在地上哭,不怕张府的脸面被你丢尽了!”

    果然,此话一出,坐在地上的小姑瞬时止住了哭泣,爬起身跑到崔氏面前距离一两步的位置,定着对她道:“呜呜呜,母亲可要为我做主啊!”她转身指着身后的五六个小郎哽咽道:“他们···他们偷看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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