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聪明!”
这下身后的蒙面人彻底放心,一个跨步钻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身手之快,连星月都未看清他的容貌,脚边空留一张蒙面的帕子。
饶是心里再坚强,星月也受了不小惊吓,张至清并茶摊老板娘从后巷出来,见她有些微愣,上前关切道:“怎么了姐姐,脸色这么不好。”又怕是她等急了自己,“我们一起去寻精文吧!”
还是茶摊老板娘看出了星月的异样,拿自己的手一摸,姑子手脚冰凉,忙倒了一杯热茶给她。张星月捧着热茶连饮了几口,方才将身上的冷汗逼出去不少。舒了口气对至清道:“姐姐有些不舒服,妹妹到门口请守卫把精文喊出来罢。”
至清应诺去了。茶摊的生意逐渐好了起来,几个太学生从星月身边经过,不由议论纷纷,甚至有一个,还用手指了星月一下。
星月不觉困窘,拿袖子稍稍遮住自己的脸。
“你看,嘻嘻···”直到耳畔传来男子的讥笑,星月才顿感哪里不对劲,她回过头看着指点她的男子,那人却挪开了目光,装模作样的看周围的风景,但是脸上揶揄的笑意分明没有散去。
张星月不觉有些责怪自己的粗心,要是刚刚将幕离拿来罩着,就不会有此刻的尴尬了。过了会,随着茶摊上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她、拿眼神偷看她的人越来越多,并且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取笑多过于调戏,就好像她闹了什么大笑话一样。
她正纳闷,忽然抬手后听闻后背传来一声细微的织物撕裂的声音。腰际位置甚至还有点凉飕飕的。
张星月赶紧反手摸去,摸到衣裳上有一道中指那么长的口子。原来刚才蒙面人拿刀抵着她的时候,不小心割破了她的衣裳,那位置不偏不倚,正好能看见一片香艳的红色心衣,难怪引得众人调笑。
星月休得满脸涨红,手掌紧紧地捂着撕裂口,窘迫地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该死的混蛋!星月又羞又气,看见他扔在地上的帕子,使劲拿脚碾着解气,就好像亲自将此人千刀万剐般。
这时她肩头一沉,一件外衫落在了星月身上。男子富有磁性的醇厚声音毫无征兆在耳边响起:“姑子,此地风大,担心着凉。”
星月诧异抬眸,只见一俊逸郎君不知何时侧立一旁,眉清目秀,身姿笔挺,特别是脸上的笑,望之如清风朗月入怀。
星月脸颊上晕开两团桃红,拉紧了外衫,低眉道:“多谢郎君!”
男子微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在下告辞了。”说罢朝星月作了个揖,竟要走了。
星月未料他如此光明磊落,看了眼身上他的外衫,里面似乎还带着他的温度,赶紧出声道:“郎君留步!”
星月不知怎的,一见他正儿八经目不斜视的模样就没由来的心慌心跳,只好微微垂着眼帘、含羞带怯道:“敢问郎君尊姓大名,我···我该如何将外衫还您!”
那男子道是何事,笑着道:“在下何戟,是···”
“博士好!”男子话未说完,张至清并张精文已走到跟前,张精文对着眼前男子礼貌作揖。然后对着星月和张至清道:“两位姐姐,这位是我国子学的老师何博士,他是我们国子学最年轻的教习,只比弟弟大四岁。何博士,这是两位家姐,张星月、张至清。”
原来是相识,星月心中有些欢喜,施施然福了一礼:“星月见过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