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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亲厚
    如此折腾了一宿,张至洁并珠姨娘才在彻底脱力后幡然醒悟:“崔氏竟敢在鸡汤里下药!”

    张至洁吃的最多,因此吐得泄得也最厉害:“我就说夫人怎会如此好心,原来竟存心想要我出丑!”想到刚才婢子们进来收拾床铺时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的厌恶神色,张至洁不觉颜面尽失。

    “此事我定要回禀了郎君,让郎君好好看看崔氏的恶毒嘴脸。”珠姨娘愤愤道。

    张至洁道:“姨娘又说气话,这事既无人证又无物证,如何回禀?”

    “如何没有物证,我们都是喝了崔氏叫人送来的鸡汤,才腹泻不止的,厨房里定有剩下的汤渣,我们两人即是人证。”

    张至洁简直要被她气晕:“若是崔氏真要害你我,厨房里如何会有把柄等着你?崔氏使的一石二鸟,再细究下去恐要将我装病一事牵扯出来!”

    怎料珠姨娘这几日已经受够了,崔氏并各姨娘或深或浅地打听试探,“我进张府十年,何曾受过这种畏首畏尾的窝囊气!”说完便撕了身上的斋服,露出鲜艳亮丽的豆蔻绿色,头也不回地往自己院子去了。

    张至洁只得叫段媪去将姨娘身边的音阁唤来,如此便有了宝蓝回禀崔氏的一幕。

    张至洁清醒的事,不久便由夫人着人传到了各个院子,因着父亲的交代,张星月伴着张至清去她院里转了转,姨娘却只有阮姨娘代替夫人去看了看,赏了些补身子的药材。

    张至清刚回到自己院子,二等丫婢妙音便上前伺候她梳洗午歇,姑子畏寒,她早将卧室里的炭盆拨旺了,屋子里暖烘烘的,十分干爽,张至清换了衣裳便倚在大迎枕上,眼神空洞的看着玫红被面上的银白花朵。

    妙音道:“姑子可要听书?”

    张至清恍过神,“今日还是听嫦娥的故事吧,上回说到哪了?”

    妙音端着书,坐在脚踏上,“说到她下凡遇见了琴师钟子期。”

    “哦,对,你接着念!”张至清闭着眼道。

    妙音的声音复又轻轻柔柔地响起。

    温媪听着这声,心里明白自从上次唱晚的事后,姑子是彻底恼了自己,原本这些怪力乱神的故事,还是自己从四方街听来说给她听的。

    不过,张至清的午歇没到一半,宝蓝就来院子里接她去夫人屋里说话了。这么突然,温媪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是以姑子用怀疑探究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困窘地向宝蓝求救。宝蓝只得笑着解释道:“夫人就说好些日子没同姑子说话了。”

    真那么简单?张至清心里不信,有什么话非要人歇着一半的时候叫去说。随意换了身衣裙,就往母亲院子去了。

    她踏进东厢房时,崔氏正坐在南窗下,倚着三脚凭几在看绣娘新描的春季花样。饱满的脸盘子侧影也像一轮满月,盘着规矩正统的十字髻,插着一把阔口纯金发梳。见她来了,搁下手里的东西一笑,指指边上道:“坐吧。”

    张至清恭恭敬敬纳福请安,虽然亲母女没有隔夜仇,但是这么多年过来了,她潜意识里早已惧怕惯了母亲。

    “母亲有什么事吗?这么大中午的,也不见您歇晌?”细看了母亲两眼,“前段时间还听温媪说,你晚上睡不舒坦,总是惊夜,现在可好些了?若是有些头疼脑热,就请大夫过府好好诊治,不要再拖了。”

    她不会开解人,就这么两句话,也不知是跟谁嘴里学来的,正常有眼色的人都该说一句,“凡事您心放宽些”,倒她嘴里却成了病了。

    不过,阿姆说的不错,她确实比原来灵巧多了。便不忍心斥责她:“放心吧,母亲身体好着呢,若是你能再乖巧些,大概还能打两套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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