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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文入学
    一大早,张府大门外就停了三辆马车,一个气质谦和的公子指挥着奴仆不停搬运着行李,遇到不清楚的地方,奴仆们都要停下来问他,他也总是微笑着回答。

    崔氏在阮姨娘的搀扶下,出外查看,公子转身看见,忙走上前来恭敬行礼:“母亲!”

    崔氏满意地点点头:“精文上学的东西都准备齐了?”

    那公子拱手答道:“俱已准备妥帖,博士、助教列的书册是早就买齐了的,笔墨纸砚除了精文常用的,还有一套大妹妹送的‘御四件’,精文爱吃的糕果准备了一些,儿子听说国子学的王祭酒爱喝酒,因此张府佳藏的陈酒也带了十几坛,此外国子学不比家里,未免有些头痛脑热,或是不小心磕碰,还带了不少药材,穿的衣衫带齐了四季换洗。陪着进里头服饰的人也挑好了,书童选了詹茂大人的小儿子,略比精文大两岁,人已经带给父亲过目了。”

    崔氏笑着轻拍阮姨娘的手背,“精武慈孝,做事也十分细致,你给郎君养了个好儿子!”

    张精武听闻母亲夸赞自己,忙躬身又行了个大礼:“儿子不敢担,这些都是儿子应当做的,是母亲教导的好!”

    “好啦,好啦!”崔氏笑道。

    张精文一早给父亲请了安,两人还一起用了早膳,他方才出了外书房往大门外走。路上遇见张星月并至清姐妹,也要去给他送行。

    精文不禁埋怨:“如今你们倒好,同进同出,偏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国子学清修,好生寂寞啊!”

    张至清调皮道:“如何寂寞?不然我回禀了母亲,给你带两个通房丫鬟去暖床如何!”

    张星月不明其中缘由,但被张至清大胆挑逗的语气逗得眉眼弯弯,一旁张精文见状,莫名联想起不久前的一件荒唐事,憋得满脸绯红。

    原来,张府祖上男嗣淡薄,在洛阳开府后就定下了族中男子满十二岁便要收通房的规矩。

    精文的生辰是六月初六,因此按着祖制,今年还未开春的时候崔氏便开始在府里给他物色通房了。崔氏思虑,儿子年纪小,若是找个同他一般大的,不谙人事,儿子怕不能完全体会其中乐趣,便挑了个二九芳华的大丫鬟前去伺候。

    收通房那一晚,他与那个大丫鬟被关在屋里,像小鸡仔般被主动解了衣衫,又看那丫鬟一阵妖娆搔首,往自己怀里钻,最后竟将他的禁物握在手里,揉捏把玩,吓得他一阵哆嗦,对着丫鬟就是一番厉声呵斥!

    第二日那丫鬟将事情经过事无巨细禀告给崔氏,崔氏心急如焚,生怕自己亲生儿子留下什么病根。于是,第二日不顾儿子不满,又安排了第二次同房。

    张精文气得咬牙切齿,这般屈辱,哪里还需要来第二次,便是抵死不从。

    崔氏早有准备,晚膳时便让伺候他的婢女在他汤食里下了一瓶青楼里男子常用的壮阳迷药,待得儿子焦躁难耐时,才让那开苞丫鬟进去,此番倒是顺遂,只是那药性太过生猛,张精文昏昏沉沉间便是抱着冰凉的身躯依着本能行事,足足折腾到了后半夜。

    精文从此真留下点心病,每当想起那夜自己略带哭腔的粗喘,和那丫鬟的声声娇喘,便对向他阿谀献媚的婢子十分厌恶!时间久了,留在身边贴身伺候的人,也都换成了小厮。

    大门外,等候多时的崔氏倒没有发现儿子面色的异常,只道他要好好跟着祭酒研习,有急事便着人去外禁找三表哥崔京。

    精文点头记下,又同星月和张至清挥别,端在腰际的手比了个“一”字,意思叫二人别忘了三人的约定,待初一国子学休沐时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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