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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挑衅
在请安都有一定的章程,磕头,问安,然后姨娘姑子按着排位分坐在两旁,夫人有话问,只管回答,若没有吩咐,停留一盏茶工夫,便可以告退了。这府里,在崔氏面上能说得上话的姨娘,除了对头珠姨娘,不过红姨娘和阮姨娘两位,阮姨娘不必说,资历久,乃是父亲的开包丫头,又生下了府里的第一个男孩,就是那个看起来老实憨厚、甚至有些木讷的大哥哥,精武,阮姨娘为人随和,对谁都能笑着说上两句,星月对她不喜不厌。

    红姨娘则不同了,笑靥如花,音如鹂歌,可以说除了珠姨娘,父亲最宠爱的人就是她了。精文说她喜欢唱曲邀宠,举止也十分轻浮,她本是崔氏院里的打扫丫婢,靠着爬郎君的床才坐到半个主子的位置,本来就出身卑微让人瞧不起,偏偏她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以此争宠,更是坐实了她卑贱之名。

    不过,星月对她却并不讨厌,毕竟,率真实际的愚人要比圆滑世故的鬼精可信任得多。

    大家按部就班走着过场,星月坐在位置上眼神有些放空,她对面的、属于珠姨娘的椅子到现在还空着,好像张至洁也不在人群中。

    真是应了这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抑或者,想曹操曹操就到,眼看大家都差不多要退场,珠姨娘领着张至洁姗姗而来,屏风外传来二等丫婢的通禀,珠姨娘穿着一身青绿色绣孔雀纹杂裾垂髾裙,像一只扑开了翅膀的硕大蝴蝶,极具挑衅地栖在离崔氏最近的座位上。

    此举就算是世间最愚笨的傻子都知道定会让夫人不满,因此大家都十分默契的定定不说话,且看她俩斗法。

    珠姨娘坐下后,没有一点要起身行礼抑或解释的意思,自上次张至洁罚禁闭,她俩撕破脸皮后,珠姨娘对着崔氏的一点表面上的客套都没有了,即使伏低做小又如何,崔氏一样不会善待自己和自己的孩子,不如坐好自己嚣张宠妾的位置,还要肆意快活些。

    崔氏等了好一会,也不见珠姨娘请安,却并未发火,而是端起面前的浓茶轻轻抿了一口,左边眉头微不可查的向上挑了挑。她身边的宝蓝会意,含着三分肃笑对着站在珠姨娘身后的张至洁道:“三姑娘,怎么一日未见就将张府的规矩忘得一干二净?想必是上回罚禁闭抄的《孝经》少了些罢!竟忘了见了嫡母要下跪磕头么!?”

    宝蓝平时也是和风细雨、八面玲珑一人,最后一句话却近乎嘶吼出来,吓得张至洁哆嗦着就要下跪,“母···母亲···”

    膝盖眼看弯到凳子底,却被一双秀脚轻轻勾了起来,珠姨娘笑着不紧不慢道:“宝蓝姑娘真是好大的火气,也是,这事怨我。”站起身来微微欠了欠头,却连头上的步摇都未晃动几下:“夫人见谅,昨晚郎君在我院里歇的,”说着意有所指的拢了拢鬓边的碎发,雪白修长的脖颈上隐约映出几抹暧昧的红痕,在座的有些脸皮薄的姨娘都羞红了脸。可珠姨娘并不害臊,继续道:“因伺候着郎君上朝,所以来晚了些。”

    崔氏漫不经心道:“妹妹伺候郎君辛苦···不过,今后伺候还须尽心些,别光顾着身上伺候,怠慢了言行举止!”说着,有些凌厉的目光扫在张至洁脸上,吓得她身子明显一颤,“毕竟你也是生了姑子的人,就算是个身份低贱的庶女,好歹随着半个张姓,还须注意点分寸规矩!”

    就着崔氏的出身,说出这番话委实贬了身份,但在座的有身份的没身份的都心服口服,珠姨娘可以嚣张跋扈、可以肆无忌惮,可是万万不可以犯众怒,揭后院所有女人心尖上的伤疤。

    珠姨娘一时尴尬道:“是,妾身失态了!”

    宝蓝趁势发令:“三姑娘,现在还须我请你下跪请安吗?”

    张至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哆哆嗦嗦的磕了一个头,抬起来时,宝蓝未叫停下,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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