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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房失窃(上)
管家,他常伺郎君左右,又颇得倚重,我料想他说的话多少能有点分量,至少能让郎君见您一面。”

    “而且,”王氏想起从庐陵来的路上,张管家对姑子并自己的照拂,以及他对自己说的那些体己话,不自觉地为张管家和自己的鲁莽行径辩解道:“而且张管家心肠也不坏,我想或许他能帮到姑子也不一定。”

    张星月听完都不知道说王氏什么好,“心肠不坏?你如何知道!人心隔肚皮,乳母,你这事办得糊涂啊!”

    “你不记得我在路上同你说的了!”

    王氏羞愧道:“姑子,奴婢错了!”

    “我同你说,洛阳张府人际关系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会遭人算计,我们初来咋到,必然要小心翼翼,见人且听七分,说两分,再留一分在心底,”星月说到这里顿了顿,“这院子除了你我,其他人分不清谁是谁的眼睛!”

    “这就如同我在明,敌在暗,须得耐心等待,他们发出声音或是露出马脚。”

    王氏重重点了点头,在周府她们经历了太多太多生死劫,她深知姑子的不易,因此对姑子说的话,也是誓死服从。

    “奴婢知道了。昨晚我借着给他送猪肺汤的由头,托他得空带我到洛阳城逛逛,本来差点说出来,临到嘴边想着不妥就赶忙改了口。”

    张星月按王氏说的想了想两人的对话,道:“你与张管家彼此并不熟悉,因此他一时也不能猜透你的心思,你说的理由也说得过去,这次应是无虞。但是乳母,下次再有什么事,一定要先和星月商量了再做!”

    接着,她用少有的主子口吻小声吩咐王氏:“你将金叶子取些出来,趁着跟张管家出去的机会,买些平常的首饰回来,金珠子和银裸子也要换些回来。”

    张星月心思缜密,如小诸葛转世,而此刻在某些人眼里,她更多是朵娇嫩的花,需要人爱慕,需要人保护。自从遇到张星月后,向来清冷高傲的崔小将军崔三郎崔京,变得迟钝,变得越来越爱发呆傻笑。要不是日日朝夕相处,崔夫人崔郝氏真要疑心自己的儿子被人抽干了魂,掉过了包。

    不为别的,今日伺候他的贴身大婢女悄悄跑来回禀,说郎君沐浴换下的袍子上,印了一枚胭脂印。

    儿子的秉性自己最为熟悉,别的世家子弟都是十三、四岁便收了房,可是他倒好,拖到十九了还未开蒙。自己和崔刺史为他挑选亲事,也是一再推托。

    因此,当婢女来报他袍子上染了一枚胭脂印时,她是不相信的。可是此刻这件玉白色的锦袍就在自己手中,胸口的领边上,大红色的胭脂唇印鲜艳夺目,位置十分暧昧,分明是三郎将人搂在怀里亲密时,留下的。

    这个时代讲求“门第婚”,崔刺史的祖上是清河崔氏,再追溯久一些则可至春秋时,乃齐国公卿之一,是不折不扣的世家豪门。因此,当初崔郎中在给崔刺史定亲时,考虑的不外乎荥阳郑氏、陇西李氏、范阳卢氏等门当户对的世家贵女。崔郝氏虽是重臣之女,但其祖上并不显赫,乃是寒门,并不在考虑范围内。

    但婚姻皆是前定,无论贵贱悬隔,或是吴楚异乡,由冥冥中的赤绳一系,男女便定成夫妇,再也逃脱不了命运。

    崔郎中老谋深算,也终未算到自己的儿子会弃笔从戎,并在若干年后,闹着要将将门虎女崔郝氏迎娶进门。

    当然这是后话。这里插一句完全是因为秉承了武将教养的崔郝氏,思维和性格都十分跳跃,不得不说。

    她想,儿子除了待在府上,其余时间多是在内廷走动,能接触到的女子不过府上的丫婢和宫中的女官。若是府上的丫婢,左不过一句话的事,用不着偷偷摸摸;而若是宫中的女官,都是世家贵女,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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