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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送汤
块喂了护院狗,连骨头渣都不剩。

    张管家提着红灯笼进了院子,隐约看见自己房门口蜷着团黑色的物体,揉了揉眼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人蹲在那里。他举高灯笼在那人脸上晃了晃,终于有了反应,一个中等身材的女人颤颤嗦嗦的站了起来,开口就用有些责怪的口吻道:“张管家,您老人家可真晚,害我在这等得都睡着了。”

    张管家听出来了,是大姑子身边的管事婆子,王媪。这人心肠热乎,低低应了声,“嗷。”

    开门,进屋,点烛,张管家这才看清,王氏鼻子和脸都叫冷风吹得红彤彤的,很像菜市场卖猪肉的屠夫的妻子。看起来,她等了自己很久。“您怎么跑这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哦,”王氏话到嘴边不知怎的又咽了回去,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很厚实的包裹,里面裹着一个陶制的汤盅,“下午给姑子煲了猪肺汤,就想着给您送一盅来,润润肺。”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张管家有些难为情,“就为这事?”

    “其实您不必如此客气,北方干燥,您自己多注意些,毕竟您刚从南边来,一时不适应也是有的。”

    他看王氏端着汤盅的手还举在半空,又瞧着她的嘴唇也因为天气干燥而起了皮,到底于心不忍,就伸手接了过来,“我没帮上您什么,倒先麻烦您了。”

    王氏咧嘴一笑,“不麻烦不麻烦,您不还说,得空带我到洛阳城好好逛逛吗?”她指了指猪肺汤,“这个就权当我对您的答谢了。”

    “夜深了,张管家您喝了汤早些歇息,我得回去了,出来这半响,姑子该找我了。”

    “嗳。”张管家应了声,王氏急匆匆出了门,张管家思虑着,又追了出去,把刚才自己提的红灯笼递给她照路。

    张至洁被解除封禁的事,不多时就传到了星月这里。并不是谁传的话,而是早上星月经过薇雨堂时,亲眼看见张至洁坐在里面,与其他几个庶女谈笑风生。不仅看见了,而且张至洁看见自己,还以一种光明正大的挑衅态度,勾唇奸笑。那意思是,你奈我何?

    居然这么快就放出来了,昨天自己还在谋划如何和父亲说,将母亲牌位安置祠堂的事,这个侮辱母亲的人就被放出来了!

    张星月的心里说不出的苦涩,父亲究竟将母亲放在什么位置?以至于一上午的课都有些恍恍悟悟。

    武帝善书画,是以洛阳宗室和贵族们,都将书画当作很重要的课业教授族中子弟。像星月这样的世家贵女,哪怕不具天分,画出来的东西匠气十足,也必须仔细研习,已具备相当的鉴赏水平。

    张星月心中有事,一整节课都歪着头,在教习布置功课时,她竟提着笔发呆,因太久没有下笔,而将一大滴墨水滴在洁白的宣纸上。

    这堂课的教习姓郑,是个有着时下最流行的“绮貌玉颜”的年轻男子,有好几次,星月都看到薇雨堂的几个庶女站在廊外偷看,脸上一副如沐春风的痴醉表情。他看着今日有些愣神的张星月,有些不悦道:“今日怎么回事,不曾睡醒么?”

    张星月连忙站起来道:“教习勿怪,今日星月确实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可以告假,何苦跑来课上发呆,浪费我的口舌!”

    这话有些重了,张精文帮忙解释道:“郑教习,我大姐姐向来尊师重道,今日确是身体抱恙,还望教习见谅。”

    郑教习目光瞟过星月,又瞟向学堂里其他公子,加重语调说道:“在我的课上,必须认真研习,至于身体如何,与我无关。张星月,今日念你初犯,就暂且原谅你一次。”伸手重重点了点张星月面前染了墨迹的纸,“你可知这纸有多贵么!”

    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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