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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选择性耳鸣?刚才我问的你没听清?”

    秦烈面无表情,只道:“那人是疯子,你以后离他远点儿。”说完叫了声大壮,没管徐途,转身回去了。

    徐途心中愤然,盯着那道背影,好一会儿:“全是脑残。”

    ……

    这一天都不顺,回去后别人给安排了房间,整个院子光线昏昧,她没细看,拖了行李进去,倒头就睡。

    半夜里,徐途醒来一次,是被饿醒的,肚子要造反,连带着伤到的左胸也隐隐作痛,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想要重新入睡却很困难,翻出手机看时间,才夜里十一点。徐途在黑暗中睁着眼,一想每天这时候正蹦迪打牌飙车呢,也难怪会睡不着。

    又挺了片刻,徐途翻身下床,开了灯,慢步踱出房门。

    院子灯还亮着,她四下打量一遍,隐约看清整座屋舍构造。院子很大,当中摆着长桌和板凳,角落里有一口压水井,旁边水泥高台搁着几簸箕晒干的萝卜和山蘑,徐途弓身凑到鼻端闻了闻,嫌弃的直皱鼻,继续找厨房。这个院子其实很简单,对面是大门,其余三面都是房间,独门独窗,几乎每扇门都关着。

    徐途挨个儿推了推,终于,西面矮房的门开一道缝隙,找不到开关,她摸黑进去,淡薄的月光从窄小窗户照进来,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徐途知道这间就是厨房。厨房设备简陋,却胜在井井有条,锅碗瓢盆规矩摆放,灶台干净整洁,角落竹筐堆放今天采购的土豆和绿叶菜,全部是生食,冷锅冷灶,半个馒头都没找到。

    徐途按着肚子出来,想回去嚼个泡面充充饥,走到拐角处停了停,原来,那两排房子之间并非相连,当中留有两人宽的空隙,有稀疏光亮从后头透过来,伴随孱弱的水声。

    她脚尖转了个方向,没等过去,却见一人擦着头发走出来。

    徐途一惊,不由自主从上到下扫了眼。

    秦烈只穿一条垂感强烈的黑色宽腿裤,裤腰卡的位置偏低,两道胯骨凹凸有力。他□□上身,月光中,肌肤还朦一层水汽,宽厚的肩膀下,胸膛、手臂线条流畅,腰很窄,中间嵌着深深的肚脐。他单臂举在头顶,还维持擦头发的动作,显然也看见了她,脚步滞住。

    两人对视几秒,“有事?”秦烈放下手臂,抖开另一手抓的背心,迅速套回身上。

    眨个眼的功夫,一片布料霎时遮住他身前的风景,只露两只强健手臂。

    徐途脸有些热,别开眼,安慰自己“白看的,谁不看”。

    “没事。”她答。

    秦烈直接走开。

    徐途回头:“等等,”她眼神跟过去:“有点儿事。”

    他停下,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微侧着身看过来,等她说话。

    徐途问:“还有吃的吗?我饿了。”

    秦烈往远处看了眼,想想答:“这个时辰了,应该没有。”

    他说话永远都是一个口气,冷静淡漠,不带任何情绪,徐途听了没来由火大,从前在一群玩伴里,出身和家庭的缘故,她都是中心,被别人众星捧月,十分接受不了这种冷淡态度。

    徐途冷哼一声:“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我大老远跑过来,在攀禹县吹一晚上西北风不说,还碰到个疯子。现在饿了,一口饭都吃不上么?”

    “你是客?”

    徐途一噎。

    秦烈说:“这不是酒店或者度假村,随便你什么时候叫餐都有,吃饭时间干什么去了?”

    徐途立即答:“吃饭你没叫我。”

    秦烈停滞片刻,稍微回忆,想起晚上他和阿夫吃的牛肉面,叫过徐途,但她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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