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语气像是在劝服对方又像是在劝说自己。

    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愧疚一个人，这种感觉让他有着快要窒息的痛苦，当一条鲜活的无辜的生命，因为自己的自私就要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不要，我，我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我没有怪你，我很感激你，你让我有一种被照顾的感觉，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关心过我的人，我，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孔家女人的拼着最后的一丝力气说道。

    “你说，任何事情我都答应你。”张宇寒的语气有着说不出的悲伤。

    “我想听你和我第一次见面时弹的钢琴可不可以？”孔家的话语说话，嘴角的鲜血无法抑制的不断流出，呼吸越来越困难。

    张宇寒对她谈不上爱情，可是见到她此刻被自己害的模样，那种不受控制的痛苦和揪心，仿佛要侵蚀他整个身体。

    他手指抖动想要触碰对方满是鲜血的脸颊，却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他低头轻吻了一下对方不断溢血的嘴角，淡淡的血腥传入唇边。

    他在孔家女子的注视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的向着大厅的钢琴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扯下来了自己包扎是手掌，还带着血迹的手掌顿时露出。

    他轻轻的坐到钢琴旁，回头看了一眼孔家女人，随即双手放到钢琴上，双手不断的在琴键上游走，度越快越快，琴音蔓延整个房间，张宇寒双眸子不断的流溢着一股渐渐浓郁的柔情，夹带着一丝丝的忧伤。

    “谢，谢谢你！”孔家女人像是被勾起最深沉的记忆，眼神越来越飘渺，嘴角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随即手掌对着张宇寒的方向抬起手掌，想要抓住一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落下。

    脸颊两道眼泪缓缓落下，双眼渐渐闭起。

    张宇寒没有回头，手指的度越来越快，钢琴键上全部被他的手掌的鲜血染红，此刻黑中透红，红中透黑，白键几乎全部被鲜血覆盖，只是他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漆黑眼眸承载着满满的哀伤。

    当最后一个音落下后，张宇寒趴在染满鲜血的钢琴上哭到撕心裂肺。

    此曲断肠，曲调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