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朔川喝了口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严暖继续说道,“所以金条很保险呀,又不会贬值,我虽然没念过很多书,但也知道,黄金可是全世界都流通的货币,比钻石什么的靠谱多了。”
说到这儿,严暖的声音突然低了些,“你肯定不知道没钱的日子有多难过,尤其是在帝都这种地方,那个时候……算了,不跟你讲这些。”严暖低下头,又去扒拉碗里的骨头。
程朔换帮她夹了一块仔排,“你说,我听着。”
“你真要听啊,那我可说了。”严暖双手交叠,像是小学生一样正正经经坐在桌前,跟程朔川讲故事,“你知道我在帝都最穷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吗?”
“就是当时付完房租,演了一个两句台词的角色,是导演介绍去的,剧组还给结了两千多块的工资,我想着,手头有点钱了,可以吃顿好的。就是这个时候啊,我突然得了阑尾炎,加上手头一点点钱,刚好够做这个手术,可加上麻醉,就不够了。本来想跟学姐借钱,可当时她也困难,把租的房子都退掉了,我一咬牙,就跟医生说不做麻醉了。”
“医生说,也有做阑尾炎手术不用麻醉的,但都是孕妇,怕伤到小孩子,问了我好多次是不是确定不麻醉,可真一痛起来啊,我当时想,不行我要麻醉死也要麻醉,但能怎么办呢,我付不起麻醉的钱呀。”
“今天我被关在小黑屋,被绑到手术台上的时候,就是害怕,怕鬼,也怕疼。”
严暖说完,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程朔川看着她,眼神里情绪并不分明。
严暖自己倒是很不在意的样子,她又捧起脸看程朔川,“通常按照偶像剧的情节,女主角说完自己的悲惨经历之后,男主角要给她一个亲亲,并且承诺以后会永远对她好,川哥哥,快表示表示!”
程朔川仍是看着她。
严暖扁嘴,“算了,你肯定也不知道要表示什么,这样,我今天受刺激了,你陪我睡好不好。”
说完,她举着筷子对准程朔川,“不准说我不矜持,我是真的受惊吓了,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就抱着你。”
嗯,当然,如果是你想要做点什么我不会反抗的!
过了半晌,程朔川点点头,“好。”
这顿饭将将吃完,程朔川手机又亮了,见是尚阳来电,程朔川按下接听。
“程总你好,我是尚阳。”
程朔川开了外放。
“是这样,《逃出生天》的节目总制片想见一见严暖,噢,之前节目组收了手机,我才拿回来,制片的电话就直接打到严暖手机上了。”
严暖咬着筷子,“那个老黄?”
听是严暖的声音,尚阳应:“对,他想跟你聊一下。”
严暖还未应答,程朔川就直接出言道:“没什么可聊的,你,不要把我的电话号码告诉别人,很烦。”
尚阳心头一跳,她把程朔川的电话告诉老黄了,看来老黄骚扰过了头啊,她只得连忙道歉。
“行了,严暖不跟他聊,启程娱乐也不跟他聊,要聊,法庭见。”
来真的啊,尚阳有些没想到,只是……这样好么?
严暖也没想到,他们通话结束,严暖问:“你要干嘛呀,难不成要告他们?他们没有违约吧?”
即便违约了,圈里没有水火不容的矛盾也是不会轻易把人弄法庭上去的,她这刚回来,还没搞清楚状况,怎么小冰山就要告他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