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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犬
   了那堵墙上挂着的尖锐刑具。

    血溅三尺。在他隔壁的五刃愣愣看着打刀触目惊心的尸体静静躺在地上,有些回不过神儿来:这家伙发狂一样折磨了自己半天就是为了去死?

    随后因为灵力涌动而亮起的光芒解答了他们的疑惑:这振压切长谷部身上居然还有藏起来的御守?这样看来,压切长谷部几乎不可能是被审神者卖到这里来的,会卖掉自己刀剑的审神者可不会把珍贵的御守留给他。

    在御守的作用下,付丧神宛若刚被召唤出来一样完好无损,但压切长谷部却感觉身体无力到他有点不适应,他的两任主人都灵力强大,这种灵力不足的空虚感他还是第一次有。

    碎刀的后遗症:之前长期积攒下来的灵力会在刀剑碎裂的瞬间逸散流失,新的人身全靠事先存储在御守中的灵力重塑。稽查队的刀剑需要的灵力十分庞大,他们的御守也是特制的,但符纸中能够存储的灵力上限在那里,还是不太够用。

    这种时候他原本应该能通过契约从自己的主人那里得到大量灵力,但是,他现在从审神者那里接收到的灵力几乎没有,连契约感应也变得微弱。

    主人……那些该死的家伙到底对他的主人做了什么?符文、灵术还是药物?那孩子的身体……压切长谷部越想越忧心焦急。

    但是他现在不能乱。按下所有纷乱的情绪,从墙上的刑具里翻出一根细长的铁丝,在牢门的大锁上动作轻巧地捣鼓了几下,一声清脆的咔嗒声,锁芯跳开,压切长谷部拉开门出去,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影影幢幢的甬道中。

    还挂在墙上的五刃:……

    “我说,他也太无情了点吧。”加州清光嘟囔着,还是小心压低了声音没弄出大动静来。

    直到月上中天,之前消失的压切长谷部再次返回了地牢。他腰间挂着自己的本体,怀里还抱着另外五振刀,身上血腥味儿很重,其他付丧神瞬间就判断出他杀过人了,还不止一个。

    这一次打刀破坏牢门和他们身上镣铐枷锁的动作粗暴了很多,像是少了很多顾忌。

    压切长谷部指着被他扔在一边的五振刀剑本体,“我放了你们,作为交换,你们得帮我救出我的主人。”

    这话要是放在解开他们的镣铐之前说还能称得上是交换,现在么……这算是,请求吗?

    长期被折磨,只剩下一点稀薄的灵力,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战力的五振刀还是点了头,答应帮他。

    ……

    黄脸的中年男人和黑袍青年确实是按照那位少爷的吩咐给九原杉注射了药物,但小孩原本就是昏迷状态,因为太过强烈的疼痛清醒了一会儿,没等他们逼问多久就彻底失去了意识,高烧不退。

    这下子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看这小孩的样子,说不定很快就会死。

    黄脸中年想着反正那东西拿不拿得到也不关他的事,还不如趁机享受一把。心思一转,手上就不规矩起来,隔着薄薄的夏衫在小孩身上游移。

    青年厌恶地皱眉,那少爷他还愿意忍耐一二,而面前这个……他直接拿起一边的注射器扎进对方的胳膊里,“别在我面前做这种恶心的事情。”

    中年人吃痛后本能地松开手,捂着受伤的胳膊敢怒不敢言。

    装什么装!不过都是这行当里的,谁还比谁高尚不成?但他也只敢在心里咒骂,青年是个术士,要他的命也就一符纸的事,他开罪不起。

    青年对他暗藏愤恨的眼神根本没当一回事,他又不是真来跟这些人合作的,哪儿会管一个马上就要死的小喽罗对他有没有意见。

    他皱眉看着脸颊通红、气息急促的小孩,像是真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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