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们三个!”
显然,何仁厚对于李浈所言并无异议,尽管并不清楚李漠武艺如何,但看那健硕的身躯和目中不经意间释放出的杀意,何仁厚并没有足够的把握杀死此人。
更何况,旁边还有秦椋和李浈。
“那李司马因何又改了主意呢?”何仁厚紧接着问道。
李浈用下巴指了指武庆的尸体,“因为他死了!”
接着,李浈又指了指秦椋,“秦兄还活着!”
“哈哈哈”
何仁厚大笑若狂,横刀豁然再度出鞘,刀尖遥指武庆尸身。
“不错!我杀的便是这等不分黑白、颠倒乾坤、不忠不孝的逆贼,仁厚做了整整十年金吾卫裨将,眼看着一个又一个的阉宦,专权跋扈败坏朝纲,恨不能为国杀尽天下阉狗,却又怎奈人微言轻,有心杀贼而无力回天!”
锵啷——
说着,何仁厚将横刀弃之于地,冲李浈躬身一拜,面色凄怆地说道:“李司马所为之事正是仁厚不能为,今日还请受仁厚一拜!”
秦椋见状之后也不由潸然泪下,李漠却是咧着嘴自顾嘿嘿傻笑,唯有李德裕在旁轻轻点了点头,眼中现出一抹赞许之色。
“何将军大义,实乃苍生之福,社稷之福,更是我大唐之福!”
李浈伸出双手将何仁厚扶起,而后又弯腰捡起地上的横刀递于何仁厚手中。
何仁厚双手接刀,而后转身又冲李德裕躬身而拜,道:“自今日起,何仁厚愿听从文饶公差遣!”
李德裕闻言却是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指了指李浈,道:“老夫也是被他从东都掳来的,要说差遣,咱们都得听他的!”
何仁厚闻言一愣,而后转身看了看李浈,“李司马”
李浈顿时苦笑,望着李德裕说得:“文饶公倒是推得干净!”
李德裕不由笑道:“年轻人本就应多担待些,总不能让我将死之人还去做那些掉脑袋的事吧!”
“您的意思是送死的事情我去?”李浈没好气地说道。
“去吧去吧!老夫还需得去打个盹!”李德裕摆了摆手,而后一脸笑意地自顾负手离去。
待其走后,李浈这才对何仁厚笑道:“将军切莫见怪,这人一老,便不中”
“咳咳咳”
李德裕的咳嗽声顿时回荡于房内。
李浈一愣,而后忙改口道:“便需要多休息才是!”
话音一落,何仁厚、李漠与秦椋三人不禁哑然失笑,而就在此时,何仁厚突然发现,李浈脸上的笑意已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和担忧。
“李司马”何仁厚张口欲言。
李浈抢先说道:“将军杀了武庆,却又拿不出秦椋和我,该如何向寺外的金吾卫交代?”
不料何仁厚却是笑道:“李司马勿忧,末将既然敢带到这里的,便皆是可信之人!”
说罢之后,何仁厚似乎想起了什么,赶忙又道:“末将有一事需得告知李司马!”
“何事?”
“杞王殿下,就在延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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