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那一个瞬间，苏墨感觉自己九龙仙台上的那枚黑色残片嗡嗡震动。

    呼——哗——

    一抹灰光，猛地从那潭水之中飞出。

    苏墨定睛一看，不由一阵惊喜。因为，那竟然又是一块不规则的残片。大小和当初的黑色残片差不多。

    只不过，那残片不是黑色的，而是暗灰色的。

    苏墨现在还说不清，这些残片是什么。但是，它上面的波动与黑色残片如初一辙。而且，没用苏墨做什么，那枚灰色残片就已经落在了苏墨手中。

    那一刻，苏墨再一次感觉握着一种灵魂。他明白，这一块灰色残片，应该就算他这一次古钱秘境的机缘。

    只不过，这个机缘来得突然。

    或许，这枚残片一直在古钱秘境内，只不过苏墨没有遇到。

    叶残生、于无极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从苏墨的神色之中，亦能推测出那绝对是对其有益之物。

    此时，叶残生、于无极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于是，两个人冲着苏墨都是深深一躬身。

    “见过魔君！”

    叶残生、于无极的神色都很郑重。

    “呃？”苏墨先把那灰色残片收进了破布袋，然后有些茫然地看着叶残生、于无极。离水神念的话，他自然听见了。

    可是，苏墨的记忆只停留在梵天寺外，杀死东方欢的一刻。

    魔君，是自己吗？

    “两位——”苏墨躬身回礼，无奈苦笑，“我是魔君？”

    叶残生、于无极一听不由哑然失笑。

    这再一次证明了苏墨的记忆，没有完全的苏醒。

    “当然，星河之内，只有一个魔君！”叶残生叹息了一声，看着苏墨道，“苏兄弟，你现在认为自己是谁？”

    “我是谁？”苏墨摇头笑了笑，“我当然是苏墨。不过——”

    苏墨顿了顿语气，神色微凝。

    “我亦是萧落、慕容荒！”

    萧落、慕容荒，对于叶残生、于无极来说，那都是记忆之中不可抹去的名字。因为，他们都被镌刻在三界的仙史上，不可改变。

    “你的记忆，恢复到了哪里？”于无极问。

    “海荒神洲，梵天大战！”苏墨道。

    “哦？呵呵！”于无极笑了笑，然后看着叶残生道，“这么说来。目前，他还不认识你！”

    叶残生苦笑着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那个时候，萧落与魔洲修罗界还没有交集。青魔子，更不是破玄天阁的龙头老大。

    苏墨笑了笑道：“不过，也许我很快就会再恢复一部分记忆。那时候，我就该知道的更多了。”

    “哦？”叶残生看着苏墨道，“希望你的记忆不要太少。千万不要停留在，你我乃是死敌的时候。哈！”

    叶残生大笑。

    “不问前世，只看今生！”苏墨道。

    “不问前世，只看今生！”于无极听了苏墨的话，却摇了摇头，神色一整，“苏墨也好，魔君也罢。你该忘的当然要忘，但是不该忘的你绝对不能忘！”

    “嗯？”苏墨心中一动，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不由问道，“两位，我是魔君，是不是堪比所谓的尊者存在。那么，我是怎么死的？”

    叶残生、于无极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沉声道：“你，为星河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