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惠笑笑，咳了一声，喝了牛奶，站起身，“好啦，时间也不早了。”
说着，拄着拐杖，“年纪大咯，身体吃不消咯。”
刘志辉皱眉，然后在一边又扶住了张景惠，弯着腰跟了出去，说实话，张景惠说的几句话，他也理解了最后几句，当然，初次接触，不深入谈话，是必要的。
毕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虽然，看样子那位林先生好像很意动的样子。
出了咖啡厅，了车子，张景惠也没有说话，刘志辉也没有说话，刘志辉也相信，在自己的手下，这个老年人还是应该不会翻出什么花头来。
直到车子启动，张景惠才慢吞吞的开口，“这人，是个死忠的亲日分子。但说到底，他依旧还是国人，我今日与他说的这些，他会自己去思考，然后选择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一方。当然，他也有可能告密。只不过，即便他告密，我也不会有事。”
刘志辉疑惑，“为何？”
“在日本人看来，我是个没用的老头啊！自然不会有事！”
听张景惠说了这样的话，刘志辉也了然，的确如此。这样一个垂垂老矣没有任何实权的老头，即便是他，也不会起什么疑心，“什么时候，再去连老那边一趟？”
事实，张景惠本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听了刘志辉的话，眉头皱起，“我与连老，关系说不近，也说不远，去的太频繁，会引人怀疑。”
“电话呢？”
“只能打打电话了。”张景惠笑着回答，目光看向前方。
……
“喂？连吗？”电话的那头，传来刘志辉的声音。
“是我。”周卫国屏住了笑意，回答着。
“今天我去看了，那东西也不知道好坏，还没确定要不要买。”刘志辉随意的开口，意思是今天他们去见了那位林总监，但不知道那人的立场，也不知道那位先生是什么意思。
“那再看看吧。”周卫国想了想，“如果没空，不用去看了。”
“好。”
挂了电话，周卫国眯起了眼睛，这说明，那位林总监，或许不一定能争取到，那么，他该另想办法了。只要他控制了那位实权的副总监，即便那位林总监争取不到，也没有什么要紧了。
刘志辉行动的时候，周卫国也没有闲着，他和连子一起，将关东军指挥部的地形给画了出来。
周卫国是真的不得不佩服这连子，搁在以前，那是过目不忘的人啊。
听他说，他去过关东军指挥部几次，不过，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所以，关东军指挥部的布防，也是前几年的，但地形以及房子，是不会错的。
到了这种时候，周卫国完全不怀疑这位连老了，连自家儿子都已经给自己打下手了，他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如何？”连子站在一边，看着周卫国。
“去见了，也大概说了那么些意思，不过，不确定这位林总监到底什么想法，先回来了。我让他们以后有空再说。”周卫国笑笑，又看向桌的图纸，“子兄，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照连子这趋势，以他现在的身份，稍稍去几个地方，记好结构，可以把地图完全画出来，这也太有用了。这种人放在以前，妥妥是个状元之才啊。而且，放在各行各业都容易出彩。
周卫国叹口气，也亏得连老压了连子这么多年，不然，这人也不会跑到自己手里来。
“卫国，你也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