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姚凌关心的眼神，辞小歌勉强露出了个笑容：“最近睡得不太好，黑眼圈都出来了。”
“你……”本来姚凌想问问辞小歌还记不记得殇泽，可是看辞小歌的样子又问不出口了。
如果辞小歌不记得，那他突然说出一个名字会让辞小歌怀疑，如果辞小歌还记得，那岂不是在辞小歌的伤口上撒盐？
认识辞小歌这么久，他第一次看到辞小歌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一个人好，也知道殇泽在辞小歌心中的分量，殇泽不见了，最伤心最难过的只会是辞小歌。
“怎么了？”见姚凌说话说一半又不说了，辞小歌追问了一句。
“你这有什么不怎么甜腻的蛋糕，我早饭还没吃。”再说出口，已经是另外一句话了。
辞小歌失望地低下头，她也不知道是在失望什么，或许她希望能出现一个跟她一样，还记得殇泽的人吧。要不然她觉得殇泽就是自己的一个梦。
茜茜看辞小歌脸色不对，赶紧接过姚凌的话，为姚凌推荐了几个咸味的面包。
等到姚凌付了钱后，茜茜才扯了下辞小歌的衣袖，贴到她耳边跟她说道：“你怎么搞的？一个上午都魂不守舍的，发生什么事儿了？”
辞小歌摇摇头，“没什么，昨晚没睡好，精神不太好。”昨天问子悦她们有关殇泽的问题，还被她们怀疑是不是发烧了，既然茜茜不记得了，那也就不用跟她说了。
没有了殇泽，面包店人气骤降，又重新变成了小猫两三只的样子。
今天一整天下来，来买面包的人也就十多个人，很清闲的一天，这让辞小歌有点不适应。
不过姚凌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从早上一直坐到了她下班，店里没什么生意，加上他又是客人，老板倒是没说什么。
等到辞小歌下班了，姚凌也站起身离开，绕了一圈走到后门等着辞小歌换好衣服出来
“走吧，我送你回去。”姚凌也说不清自己花了一天时间陪着辞小歌是为什么，明明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处理，可是让他看着辞小歌郁郁寡欢的样子离开，他做不到。
辞小歌侧头看了身边的姚凌一眼，“你今天发病了？没吃药？”她总觉得姚凌怪怪的。
姚凌觉得自己的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了，辞小歌这个女人就不能好好讲话吗？什么叫发病了没吃药？要不是担心她，他才不会……
“小心我回去黑你存稿！”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快步向前，走到了辞小歌前面。
一句话成功地让姚凌跳脚了，辞小歌又心虚了，小跑跟上姚凌的脚步，狗腿地笑道：“别，姚大少，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
走前前面的姚凌微微侧头，看着辞小歌脸上熟悉的笑容，心里绷了一天的弦总算放松了，终于见到辞小歌笑了，这才是平时那个开朗的辞小歌啊。
一路上故意跟辞小歌斗嘴，说着段子，惹得辞小歌一阵阵发笑，有时候气极了还会追着姚凌一顿猛打。
送辞小歌到家门口，姚凌看着站在门内的辞小歌，不放心地叮嘱道：“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还有，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记得接，要不然我就直接杀到你家来了。”
辞小歌含笑应下，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推了一把姚凌：“好了好了，跟个老妈子似的，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
看着姚凌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辞小歌才收回脸上的笑容。
既然他们都希望看到她脸上的笑容，那她就让他们看到吧。她一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