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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主公,血色婚嫁(六)
不必,今晚我们便守在这里。”

    无论如何,他都想等一个结果,是生……是死。

    他们并不知道牙索射出的暗器中有毒,这种毒的特性不在皮肉,所以伤口并不显异样,他们只认为是谢郢衣体弱,伤口感染导致的发烧。

    可陈白起并不想他们留下,所以她不介意撒一个小小的谎言。

    “我觉得还是我守着吧,毕竟若这真是他最后的时间,我觉得他会希望是由我来陪着他。”

    陈白起低下头,烛火摇曳,光线将她切割成了两半,一面是故作忧伤的暗晦,一面是深海一面的明葳。

    众人终于从她那里看出了“难过”的情绪。

    却总有种不真切的感觉,或许是她美丽过甚,有种仙人本该是玉石心肠的。

    但又联想到这两人可以说是有着生死不离的感情,军师待她的看重与特别,他们所有人都看在眼底,这种时候他们硬要留下,于想要独处的两人而言,倒是有些不识相了。

    槐花拽了一下花甲,跟他使眼色。

    “大家当……”她又喊秦柬。

    犹豫了一下,秦柬他们还是全都退了出去,闭上了门,但没有离远,而是守在了院子里面。

    而陈白起听到脚步声远离后,直接一拂袖,便熄了灯。

    她重新踱至榻边,单膝跪下,一指轻轻地点在了谢郢衣的额前,巫力化作乳白色的光晕滑入他的体内,为他稳住神守。

    许久,她睁眼。

    “扫描一下谢郢衣的身体数据。”

    谢郢衣:生命值40,背部中毒,生命值正在缓慢掉落。

    她推他坐起,张手一抓,将他身上的薄衣扯落,露出那劲瘦白皙的背脊。

    那伤口在黑暗中散发着一种微弱的莹光亮,一个小洞一个小洞的,她拿旁边凉水中浸泡的布巾替他擦拭干净后,又掏出熬粥剩余的蛇骨草,用巫力碾碎成汁,将他的伤口全部涂抹了一遍。

    完成后,她将他放下,盖上被子。

    “他倒是狡猾……只提内服,只字不提这毒混杂着药涂在皮肤上,即使清除了体内的毒,但外毒还是会源源不断地补及。”

    若非她留了一个心眼,熬煮一半留了一半,只怕等这毒入骨髓,无力乏天的时候,她却再无蛇骨草了。

    她将手清洗干净,便起身站在了窗边,檐下恍惚的灯火明灭浅淡,她瞳仁浸不进一丝亮度,如无星无月的夜般漆黑。

    她站在窗边,静静地过了一夜。

    —

    天还不亮,有一队人踏着肆无忌惮的步伐便匆匆而至,寂静的院中一下传来嘈杂的声音,吵得房中都不安生,而身上似披了一层寒霜的陈白起蓦地睁开了眼睛,她眼内里无一丝迷濛惺忪,全是沉寂了一夜的孤凉。

    “毕竟人是我伤的,太守命我前来送上歉礼弥补,我便想着择日不如撞日,便是今日正正好。”一道嚣张恶劣的少年声音清亮地在房外响起。

    陈白起挑了一下眉。

    她认得这把声音,毕竟昨夜才刚听过。

    槐花怒骂道:“你欺人太甚,军师如今病危,你还要上门来捣乱?!”

    “病危?难不成……他要死了?”那道声音有些古怪的上扬,似意外又似不出所料。

    “牙索,你如此行径,难道不怕太守得知而降罪于你?!”花甲叱道。

    “谁敢再靠前,我秦柬今日便豁出去,也不让你好过!”

    少年徒冷下声:“吵死了!”

    紧接着,一阵拳打脚踢的打斗声过后,在一片惨痛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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