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马听了有些着急,他道:“昌、昌叔不是坏人,雌女也是……”
“那你在那个房间外面可曾看到他们?”
幺马想了一下,便奇怪地摇头道:“……我倒是看到了昌叔,他便陪在肱老身边,却没有看到雌女。”
陈白起蓦地一愣,先是不解,但很快她便有了一个猜想。
她道:“幺马,你是否曾怀疑过谁是凶手?”
幺马似乎很抗拒回答这个问题,他隔了许久,才慢声道:“昌叔说他一直都与雌女待在一起……我相信他的话。”
这么说来,其实他是在怀疑雌女,因为他看到昌仁与雌女分明一早便分开,后面昌仁出现了并表现出一无所知,而雌女却是不知去向,后面洗脱嫌疑的借口还是昌仁与她做的伪证。
但陈白起却通过与他的情景再现,得出了许多矛盾又十分合情理的线索,总之她要的答案已经基本成型。
最后一人便是昌仁了。
面对昌仁,陈白起脸色不免露出一丝复杂。
她盯着他失去神彩的一双儒雅双眸,之前她一直认为,生得这样一双眼睛的人看世事皆是通透跟仁善的,如他的名字一般,但如今却有些不确定了。
她对着他,道:“雌女死了。”
昌仁似没听懂,愣愣地回视她。
她面无表情,便再重复一遍:“雌女死了,死在了洞中。”
顿时,昌仁的麻木呆愣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以要湮灭的悲伤情绪,他似理解了,又似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整个人呈呆木状。
但陈白起对他却没半分心软,她直接冷酷道:“她是你害死的。”
昌仁似无所适从,他喃喃道:“我、我,是我害死的?”
陈白起又道:“莫大人要查出真相,可真相到底是什么,你其实是最清楚的吧?”
昌仁低着头,似听不见陈白起的话一般,只失神地重复喃喃道:“当真是我害死的……”
陈白起一顿,她是不是不该太刺激他了?
可转念一想,如今她只给了他一个暗示,实则对昌仁她并没有施展瞳术控制他的精神海,而是暂时屏蔽了他的感知与理性,让他完全顺应本心。
所以即便是受刺激,也不会损伤到他的精神海层面,但这样一来便会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他能够反抗跟拒绝她,她并不能主宰他的思想。
于是,她便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什么觉得她是你害死的?”
昌仁看了她一眼,灰黯黯的眼睛辨认着她,他苦笑道:“我若早点讲出真相,她或许便不会死了。”
陈白起心中咯噔一下,稳住情绪平静地问道:“什么真相?”
“你说她为什么要那么傻?”他看着陈白起,眼角的泪便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我说过我与她早就已经恩断义绝,从此福祸不相关,可她为什么偏偏还要来这一趟啊!”
陈白起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泪,半掩下眼睫,淡声道:“因为她想保护你。”
她试探性地讲出这一句后,昌仁便更加悲伤地哭了起来。
他哽咽自厌道:“我已经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如今却连她也害死了……”
由于陈白起的暗示,他清晰地记得当初石洞隧道倒塌时,雌女死亡那一幕场景。
陈白起道:“她是心甘情愿的,她虽一直怨恨着你曾经利用过她、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