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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主公,叮咚那个人啊(一)
婴视线移至她的伤手,神色微怔。

    他笑眸暗了暗,这陈氏少年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他稽婴的一声“谢”可不是随便一个人便能轻易得到的,她竟随便给推了。

    “眼下这过桥被毁了,那我们该如何回到对岸呢?”陈白起没理会他那深意悠长的视线,状似“烦忧”地转移了话题。

    稽婴收回神,亦好似也“愁”了,他捂了捂唇沉吟了一下,放下手后,便认真地看着她,似真似假道:“不如……咱们跳下湖去,游回去?”

    陈白起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睁得大大的,亦“认真”地回视他:“好,你跳,我跳。”

    稽婴一顿,紧接着胸膛起伏,终于忍不住又扑哧一下笑了起来,他觉得这个“陈焕仙”的确合他胃口,他抛出的“梗”她都能够接下,而且比他更懂得扮猪吃老虎。

    “好,一会儿我们一块儿往下跳。”

    陈白起很想对他优雅地翻一翻白眼——有种就真跳!她可是有特地练过的!不跳还真当她是食素的!

    “你们在讲什么?”

    百里沛南在亭廊处听到了稽婴的笑声便忍不住返了回来,连赢稷都为稽婴那豪迈真心的笑声侧目。

    这稽婴最喜欢假笑、装得了一脸无害斯文,却很少在外面这样放袒开怀大笑。

    也不知这“陈焕仙”讲了什么逗得他这样笑。

    “在讲……”陈白起余光看到只见远处湖面上波光粼粼,在和风爱抚下漾起层层縠纹,两艘有乌篷船正慢慢驶来,她先瞥了稽婴一眼,方正儿八经回道:“如何乘船返岸。”

    稽婴闻言又是一声闷笑。

    而百里沛南怪异地看了稽婴一眼,却不疑有它,他道:“嗯,秦王安排了船过来接我们。”讲完,他便静静地盯着她的手,道:“虽说男子并不在意身上的伤痕,可到底你非武士而是士人,你的手亦并非是用来武刀弄剑,而是用来描写绘画撰写文章的手,若能不留伤便不留伤。”

    见山长情绪不太对劲,陈白起拿眼神小心地觑着他,立即保证道:“山长,焕仙以后定会注意的。”

    沛南山长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道:“你这话我今日便记着了,若是再犯……”

    “不会了,嗳,船来了,山长我们上船吧。”

    陈白起怕被当众说教,立即咧开嘴笑着转移话题。

    而在这对师徒讲私话期间,稽婴倒是识趣地去找赢稷,并与他一块登上了乌篷船。

    而陈白起则与百里沛南乘另一艘乌篷船。

    稽婴问道:“君上,这畲三娘被打捞上来没有?”

    赢稷负手立于船头并没有说话,他凝视着湖面,矜贵泰然,湖是静的,蓝天白云静静的织在这幅画卷上,唯他一抹黑深沉静静地伫立着。

    “这对师徒倒挺有意思的,不如……将他们留下来?”稽婴视线一转,便看到百里沛南与“陈焕仙”两个上了另一艘船。

    “怎么留?”赢稷抬眼,这才开了尊口。

    微风习习,少年水澈明净,青年稳雅得体,这师徒站在一块儿,沿着一泓湖水驶过,风华更胜天月,空濛而悠远。

    见君上也对这对樾麓师徒感兴趣,稽婴自告奋勇道:“这事儿好办,交给我吧。”

    赢稷凉凉看了他一眼:“此事无须你,丞相还是先将墨家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稽婴惊道:“墨家之事如此棘手,君上还是交给子岸吧,我这般文弱书生不太适合与这群武夫打交道。”

    赢稷懒得跟他辩驳,直接问道:“楚国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这布棋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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