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冀行箴那话,阿音下意识就觉得常书白不可能来,脱口而出:“不可能罢。”
谁知她这话刚说出口,门外的少年就扬声叫到:“妹妹!想哥哥了么?我知晓你念着我,今日特意来找你了!”
阿音地脸刷地下绿了。正要扬声驳斥,忽然想起来屋里还有一个人,忙怯怯地去看桌案旁的俞正明。
俞正明似是没听见似的,只头也不抬地催促了声:“快一些。只等你一人了。”
常书白就笑,“晓得晓得。俞先生尽管放心,既是去请了您,您的课我必然好生听着。”
屋内众人这才知晓,原来是常书白替邓大人请了俞正明来相帮。
郑胜章本就恨俞家人,刚刚看了俞正明连礼都懒得行,还是被冀符低声催促了下方才随意地拱了拱手。如今看到常书白,再听是他请了俞正明来,顿时眼中的火气就遮也遮不住,看向常书白的时候面容都有些扭曲。
昨日的事情,他可是知晓得清清楚楚。妹妹们受的委屈,他绝对不能这么罢休!
冀符看郑胜章紧盯着常书白不放,猛地用拳头砸了下他的手背。
郑胜章吃痛倒抽了口凉气,便听冀符悄声说道:“不许乱来。”
冀符的话,郑胜章还是听的。于是没有多说什么,将视线收回,只怒气未消地喘着粗气。但是紧握的双拳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不甘和愤恨。
“再等等。”就在这时,他听到冀符压低声音与他说:“莫要着急。再等等。”
郑胜章将他的话细思了会儿后,不多时,十指慢慢松开,脸上也带上了些许笑意。
常书白还未去换软甲,与冀行箴和阿音招呼了一声又和冀行箴低语了几句后就往内室而去。
阿音问冀行箴为何常书白今日会来。
冀行箴说道:“自然是因为郑家。”
“郑家?”阿音稍一思量,“昨日之事?”
“恐怕是了。”
冀行箴已经听阿音说起了昨日事情的来龙去脉,“常家不惧郑家。只是怕书白在家的话会控制不住脾气和郑家人对上,反倒添乱。于是邓大人拜托镇国公府出面帮忙选择代课师父时,镇国公特意把他遣了去请俞大人,顺带着将他丢到宫里来修身养性。”
皇上之母便是镇国公嫡亲的胞妹。按亲来说,常书白还要叫皇上一声表叔。
因此常家是当真不惧郑家。
也正是因了这个缘故,邓大人突然有事不能来时,特意请了镇国公府出面请人——皇子们的课业不能等闲对待,即便是请人来帮忙,也得顾及着圣意。倘若是镇国公府出面来处理此事,最起码对皇上那边算是有个交代了。
俞正明顺手在桌案旁扯了张纸,比照着邓大人之前的课业安排,快速书写着今日将要教授的各项内容。
就在他奋笔疾书的这段时间里,常书白已经换上了软甲走出屋子。
行至冀行箴和阿音的跟前,常书白扬眉一笑,问道:“妹妹,哥哥这身怎么样?”
他本就生得极其好看,只是五官略显柔媚。这样穿上了软甲后,又多了几分英气、几分霸道,就将那份柔给压了下去。
当真风流年少,俊美无俦。
即便阿音和他话不投机,此刻也不得不点头承认:“好看。”
常书白愈发自得。
阿音看不惯他那骄傲的模样,便道:“好看是好看。不过呢——”
见常书白看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