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尧喝酒这个梗,云招福是懂的,顿时脸颊就红了,两人眼波交缠,云招福咬着唇瓣,身子不安的扭动两下,不胜娇羞的模样让魏尧觉得喉头一紧,果断压下升起的邪念,在她柔软的唇上又摩挲了片刻才不舍的起身,拿了些换洗衣物,再次出府去。
行宫的监修工程很是繁琐,魏尧与工部侍郎协同土木司拿着这些日子商量好的图纸在行宫中实地勘察,将行宫有三处需要修缮,八处需要改建,魏尧日日在行宫里盯着,工部侍郎亦随在侧,不敢有半点马虎。
开工八、九日之后,行宫中概要修缮和改建的地方已然全都搭建完了竹架,工部侍郎于舫与魏尧一同确认完了之后,终于敢松口气,与魏尧回主殿的时候,在路上说道:
“终于都安排好了,只需等工匠们做出来就行,王爷近来实在辛苦了。”
魏尧随和一笑:“我也不是一个人辛苦,大伙儿这些日子都累,待竣工后,我来做东,请大伙儿喝酒。”
“如此,那下官就替大伙儿谢谢王爷了。”
于舫这段日子与魏尧相处,已然有些知晓魏尧的性子,从前只听别人说,定王殿下如何如何,但实际与他共事起来便知道,王爷是个心胸宽广的有才之人,没有半点身为王爷的架子,该做的事情,一样都不少,亲力亲为也要做完,这样的认真态度,与另一位王爷可就是天差地别了。
上头给他们的指令是此次行宫修建工程由定王与宁王负责,可是自从开工以来,他们这些实际做事的人,只见到一位定王殿下,另一位宁王殿下连面都没有出过,更别说与他们一起日夜商讨规划了。
两人从偏殿出来,魏尧抬头看了一眼宫殿的飞檐,让人将图纸拿过来,两边卷开,指着一处对于舫说道:
“那龙吻下的飞檐此时看还成,可一旦宫殿外墙修建好了,那处的设计也要重新换过才行,不然就有失协调了。”
于舫抬头将龙吻处与图纸上比对一番,命人记下了魏尧的话,两人正在研究该怎么换的时候,魏旸如一阵风般刮了进来,笑声传来的十分突兀。
“哈哈哈,本王来晚了,这里头倒颇有些模样了。”
魏旸大步来到魏尧和于舫面前,于舫躬身对他行礼:“参见宁王殿下。”
“免礼免礼。”魏旸风风火火的抬手,对魏尧喊了一声:“三哥来的倒早,委实比我勤勉啊。”
魏尧不置可否,勾唇一笑,便要将手里的图纸卷起来,魏旸一看,眼波转动间,忽然出手将魏尧手中的图纸给抢了过去,然后大咧咧的将图纸展开,不懂装懂的说道:
“这是哪里的图纸啊,我也来瞧瞧。”
魏尧知道他的为人如何,不愿与他多计较,于舫倒是第一次见识这位宁王殿下的做派,有点吃惊,往站在旁边,已然将手拢入袖中,颇觉无奈的魏尧看去,见他沉着淡定,丝毫不为宁王所为恼火,便知宁王如此,应是常态,定王殿下已经见怪不怪了。
魏旸的到来,让原本已经形成次序的行宫里变得混乱起来,魏旸虽然不懂什么,但是却喜欢折腾人,明明一项工程只需要两个步骤就能完成,他偏要显示自己的能力,让工程繁琐一些,工匠们怨声载道,悄悄的到于舫这里来诉苦,于舫能把魏旸怎么办呢,只能转而禀告魏尧知道,魏尧与魏旸说了两次,魏旸表面上答应的好好地,可是转过脸儿又我行我素。
不过幸好,他在行宫里待的时间不长,也从未在行宫宿过,风风火火的指使一阵后,就撂挑子离开,然后过两天,再来折腾,魏尧也拿他没有办法。
这日,有一座两层楼高的寿山石被运送了过来,这寿山石是太后寿诞之时,江南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