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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我是小枫
,好不容易才将他拖到卧室的床上。我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子,千恩万谢送走秦俊江。

    “小枫,你就多担待些!清子他今天心情有些不对头,我在彩云的墓前找到他的,我俩喝了几杯。”

    临出门,秦俊江难得正经,委婉地向我交代了几句。我不言不语,闷闷地点了点头。

    我泡了一杯浓茶,默默然坐在床边,用温热的毛巾轻轻地擦拭着他濡湿的脸。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醉酒的样子,因为他几乎不在公众场合喝酒。他说以前不会喝酒的时候,懒得与人周旋,后来酒量练出来了,又没人敢劝他端杯了。他是一个胸有城府的人,很少在外人面前失态,可能是为了保持领导的威仪。

    “彩云……彩云……”张清无意识地呢喃,双手在空中胡乱抓挠,我将它握住,紧紧贴向我的脸颊。

    他的眼陡然睁开,黑眸幽深迷离,半醉半醒地问,“彩云?”

    “我是小枫。”我一字一顿,伏在他的耳边慢慢地出声,嗓音里有难言的苦涩。

    “噢,小枫。”他低低地逸出声,听不出任何情绪。遗憾?无奈?

    “我七八岁就对彩云有了印象……”张清沉浸到自己的思绪中,自顾自地回忆,声音飘渺忧伤。

    “她肉嘟嘟的,像个小圆球,跟在我的后面,乐颠颠地叫清哥哥,声音软糯糯的。”

    “十二三岁就不做我的小尾巴了,一见我就脸红红的,远远地躲开朝着我笑。”

    “我挂职锻炼时,蓦然见她一身红裙,明明那么俗的颜色,她穿着却活泼俏丽,让我耳目一新。”

    “那个糯糯地叫我清哥哥的女孩子已经悄悄地长大了……”

    张清断断续续颠三倒四描述着,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可要说他醉了头脑模糊吧,但他诉说的往事十分清晰,应该是记忆犹新的缘故吧。

    整个讲述过程中,他的表情大概由于美好往昔的浸染显得生动,氤氲着熠熠的光辉。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开诚布公地渲染他们的故事,比我想象的还要深情,还要动人。

    “哦!哦!”我不住地附和,不停地端茶递毛巾。

    说真的,对他们,我除了羡慕,竟然生不出一丝嫉妒来。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这是怎样一种如影随形的爱恋,超越阴阳的阻隔,不死不休。要到哪一天,我才可以遇到这样好的人,也如此把我生死眷恋。

    “我本来每天都送她上班的,就那天……就那天,我为什么没送呢?好多的血,她流了好多的血!……”

    张清喋喋呓语,偶尔烦躁地揪扯着自己的头发,锥心的痛苦折磨着他,让他的情绪难以平息。是啊,就算他能勉强自己与我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我感动,为他对初恋的矢志专情;我悲哀,担心自己的盲目错付。我似乎已经不知不觉陷入了一场战争,即将和一个死人生死博弈,压上的赌注还是我一辈子的幸福。

    人生有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金榜提名时,洞房花烛夜。新婚之夜,人们莫不是欣喜若狂,彻夜旖旎,而我的洞房花烛夜就是和自己醉意朦胧的丈夫,一起缅怀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缠绵悱恻的爱情。是奇葩呢?还是奇葩?

    我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意兴阑珊地脱掉那件我精心准备的内衣,躺下。

    那件衣服是阿娇送我的新婚礼物,满载祝福寄过来,穿在我身上,竟也玲珑曼妙,诱人的线条若隐若现。

    阿娇说:那效果,张清要是看见了,就算不兴奋地流鼻血,也绝不可能规矩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可惜了她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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