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人应答,他冷冷道:现在说出来,比被我查出来的好。”
顿时有一个枯瘦老者便道:“大人,我们是汤关往东十里双鹰寨的,只因……”
“不用多说了。”陈山君挥了挥手,“半月内,便会有粮食布匹送到双鹰寨。”
众流民闻言喜极而泣,叩首不止,那老者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愧疚。
“好!”陈山君喊了一声,取下一只青铜锏,语气一变,冷冷道:“现在便该计较尔等冒犯之罪了,谁是首领?”
众人被他动作一下,没人敢说话,但目光都不由自主瞧向那之前说话的老者。
陈山君一眼扫过,顿时了然,二话不说便隔空挥出一锏,他这一动浑身便爆发出一阵可怖的杀气,空气发出一声爆响,那老者应声而倒,脸朝地下,鲜血渐渐蔓延。
山谷中鸦雀无声,众流民瑟瑟发抖,陈山君收了青铜锏,道:“收了此人尸体,还不快退下?”
众流民仿佛此刻才想起他们包围着的是姒家的马车,虽然寨主被杀,许多人悲愤不已,但有几个人站出来抬走寨主尸体后,便都退出了峡谷。
李长安身边,樊虎冷笑道:“这群流民真是不知死活,连姒家的主意都敢打,也是南宁王仁心,不然杀光都不为过。”
万浩笑道:“他们也算占便宜了,那老头的命往多了算就能值个几十斤粮食,南宁王下令要送他们钱粮,绝不会少了去,不过就要看他们能不能拿稳了。”
有武者道:“也亏他们猪油蒙了心,敢动南宁王的马车,也让咱们算是立了小功。”
万浩叹了口气,似是不满意道:“也聊胜于无了。”
李长安看了看地上血迹,又看了看始终没有动静的马车,若有所思。
…………
到黄昏时分,马车过了勺关,在关城中停下。
众人终于能享受客栈中的热水棉被还有好酒好菜,不用在野外扎营露宿,原本有人按捺不住想去勾栏里吃花酒,但却被樊虎制止,以防给南宁王留下了坏印象。
时至深夜,李长安确定旁边房间内众人已入睡,便收拾了东西,放轻手脚,欲要离开。
经过韦风门前时,李长安略微犹豫,还是轻轻敲了他窗户,屋内韦风并未睡熟,轻呼道:“什么人?”
“是我。”李长安道。
韦风轻轻打开门,见到李长安,面色疑惑,“长安前辈?”其实他年纪比李长安大,但江湖上有些人称呼前辈以实力而论。
李长安只道:“我要走了,你若要走,便也趁此时。”
他没多解释,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离开。
韦风怔了怔,心中犹豫不定,他原本看李长安稳重冷静,准备跟他一起走,但想到白日里那群流民,又觉得护送南宁王并没什么危险。
过了勺关,离昆南城就只剩两百里,有人要动手也早就动了,何必等到此时?
又想到自己妻子的重病和那二百两银子,韦风咬了咬牙,合门回房便睡了,并未跟上李长安。
此时,李长安便已出了客栈后门。
客栈后门外是一条小巷,月光幽冷,两边黑瓦白墙夹道,只有六尺宽的距离。
李长安在巷众走出五步,便见到前方巷口站着两个人,顿时心中一凛,顿住脚步。
只见站在侧后方的是陈山君,而他前方那个青年人,穿着极具质感的长袍,在月光下映出如水的光泽,五官俊美非常,带有三分阴柔,却不显女气,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