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莲初拼命说服自己，这个人一定是假冒的。对，是假的，她的离美人才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他的笑永远都是温温润润。
这地方太诡异，这人是幻觉？或者是什么妖魔鬼怪假冒来？
是了，她掉下来的时候都是那么狼狈，离美人是凡人这么高下来没死也会重伤，哪里会像这个人一样一尘不染，干干净净。这么诡异的地方她一路又惊又诈，他一路下来没有多余丝毫表情，就好像……好像来过这里一样……
现在想想，他出现的太巧，就好像在那里专门等她一样。
刹那间，莲初相通了太多事情。但是……她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事情。
蔚九离的目光在莲初一会白一会青一会红一会黑脸上逡巡了一圈，“过来。”说着，一步踏出。
“你是谁？”莲初慢慢后退，一脸诡异地看着蔚九离。
蔚九离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以前的温和，面无表情。
像是耐心已经用完，再次踏出一步，他全身妖气张扬，黑瞳里血色在蔓延绽放，黑发从发梢逐渐变成银白色，白袍随着他一振衣袖转为一件黑色袍子。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宛如踏在莲初紧绷的神经上，脸上露出一种诡异的表情，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像是在讥讽她的愚蠢。
蔚九离走到缩在角落的莲初面前，一双血色眸子盯着莲初，那看似平静的眼中就好像有红色焰火酝酿一般，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危险感。
脸还是以前那张脸，气息不变，离美人还是离美人，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假冒的……却叫莲初完全无法和以前那个温润的人联想在一起，只不过眼前红眸银发，为什么气质变得面目全非。还是这才是他本来面目！？
蔚九离似乎觉得莲初的如临大敌很可笑，他笑：“你说我是谁？”言语间，一股邪恶阴森森气息隐隐流露出来。
莲初瞪大眼睛呆呆盯着他许久：“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是谁，我就更不知道了。”
蔚九离目光在莲初身上轻轻扫过，默了许久，然后莲初听到他终于开口：“本尊妖帝。”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淡，平淡的像是再说我是路人甲。
妖帝？蔚九离？
莲初心中就倒抽一口冷气，给蔚九离目光看的浑身一寒，如同一盆冷水劈头浇下，从内冷到外。心中惊疑不定，下意识握紧手里的小灯。
传说中的妖帝不应该是三头六臂么，怎么可能生的如此好看。莲初歪头打量着蔚九离，笑了：“呵呵……这个玩笑一定都不好笑。”
蔚九离伸出了手，“拿来吧！”
“什么？”
莲初脸色发白，这……这人要真是妖帝，那她岂不是带妖帝回云缈的罪魁祸首，这下完蛋了，师尊不会把她扫地出门吧。
“你说呢！”蔚九离眯了眼，逼上前去，“识相的把东西拿过来，本尊可以让你死的好看点。”
莲初：“……”
啊呸呸，都死了还能好看到哪里去。你逗我玩呢！还是当她是傻子还是以为她蠢……忽然之间想到被他骗了那么久，他还真可能当她是蠢的傻的……
但是莲初想到已经恢复的灵力，壮了壮胆，姑奶奶好歹活了一万年，什么人没见势过？你说给你就给你，我不是很没面子。
虽然不知道这破灯是什么，看他样子定是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