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说的这些话有什么不对的吗?”顾珏清挑了一下眉头,“本相对许多女子都有这样的劝告,并不只是对你夫人这么说而已,本相说话凭的是自己的良心,出发点都是为了女子的家庭地位而考虑,男子娶妻,难道不该给予妻子应有的尊重?像蔡大人这样,不经妻子允许,私自卖掉她所珍视的东西,此等行为……真是令人不齿。”
“你!”
蔡士常磨了磨牙,“这一切还不是拜顾大人所赐?若不是因为得罪顾大人被罚了俸禄,下官又何至于卖掉金钗换取一大笔钱用来日后周转?毕竟下官不做黑心事,不曾拿过不义之财,缺银子便只能自己想办法,虽然有些对不起夫人,可下官自认为对得起百姓,对得起良心。”
“哟呵,所以你还是不承认自己有错,做出对不起夫人的事情还说得这般理直气壮,本相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顾珏清冷嗤一声,“整天觉得自己是个好官,毫无自知之明,或许你没有贪赃枉法,可你做的事情当真件件都对得起良心吗?在你眼里,本相是大奸大恶之人,那么本相很想问你一句,你见过本山做大奸大恶之事吗?本相只不过是会讨陛下开心罢了,总好过某些虚伪之人。其实,虚伪不可怕,可怕的是伪君子还觉得自己是真君子。”
蔡士常眉头拧成了一团。
顾珏清有什么资格笑话他虚伪?
忽然想起夫人昨日发怒时说的话,与顾珏清今日的话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你算什么老实人?根本就是个伪君子,嘴上念着仁义道德,做的事情实在让人不敢称赞,犯了错就只会给自己找理由,看见别的大官比你混得好,眼红人家就说人家大奸大恶,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谦谦君子了?”
“你拿什么跟人家比呀?拿你的满口仁义,还是那些酸不溜丢的诗词歌赋?老感叹着自己怀才不遇,嫉妒别人的理由都找得那么冠冕堂皇。”
他嫉妒顾珏清?
笑话。
他哪里是嫉妒,他分明是鄙夷!
他鄙夷顾珏清的一切言行举止。
果然,夫人昨日说的那些话,都是因为有顾珏清的挑唆,是顾珏清把夫人变得那么蛮不讲理,如今却还不承认,反过来指责自己,实在令人发指。
他还反问自己,他可曾做过大奸大恶之事?
他有没有做过?他自己心里就没点数吗?为何就能厚着脸皮问出来?
不过,自己的确没有顾珏清贪赃枉法的把柄,顾珏清若是要证据,肯定拿不出来。
“顾大人,这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在旁听,你就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其实,有些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只是苦于找不出证据来给你定罪。马太师那一家子的消亡,与你当真没有半点关系吗?你敢不敢发誓,他们的悲剧不是你造成的?”
“本相当然敢发誓,他们的悲剧是他们自己造成的。”顾珏清气定神闲,“自己作死怪得了谁?他们那一家子本来就乱七八糟,男女关系也是一塌糊涂,难不成这也是本相暗中设计?本相真的没有那么闲,身为本相的敌人,只要被本相抓住把柄,本相就不会客气的,所以……蔡大人你要小心了,可别落下什么把柄被我知道。”
话音落下,她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蔡士常恨恨地瞪着她的背影。
“哦对了。”顾珏清脚下的步子忽然顿了顿,转过身来,“你家夫人的那支金钗,本相答应了她要帮忙保管着,蔡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