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赔罪!”
程澜抓抓头,哭笑不得地:“爹,你少掺和。这都是很久以前的往事啦,秦五爷与我笑呢。你去和典世叔、燕世叔到亭子里喝茶。”
程族长恨铁不成钢,这时候怎能得罪秦五爷呢?他们还指望秦五爷代替谷宅东家庇护他们呢。
司明堂见程族长又急又恼的,忙上前挽住程族长的胳膊,和声劝:“程世叔,走走走,咱们去亭子里喝茶。”
“你们……唉!”
程族长无可奈何,向秦五揖礼道歉,就被司明堂和燕族长拉走了。典族长本不想走,他向往江湖半辈子,终于见到江湖威名赫赫的豪侠秦五爷,自然想多结识或上几句话。
程澜看出典族长的心思,顽皮地搭上典族长的肩膀,向秦五道:“秦五爷,这位是典氏族的族长,我的典世叔。他从学武,功夫很好的。”
秦五把锄头交给程澜,向典族长颌首示礼。
程澜接过锄头便知秦五爷故意为难,嘴里啐啐念:“想喝酒,自己挖,挖出酒坛抱回家。”
“好。”
秦五粗犷洪亮嗓音激起程澜的斗志,纵然他不会用锄头,但酒虫子被勾出来就不能罢休。
趁着程澜挥锄头挖坑取酒坛的时候,秦五与典族长走向亭子,与司明堂、程族长和燕族长围坐一起喝茶。
程族长仍忐忑不安,再次歉意道:“请秦五爷大人大量,饶恕我那不懂事的儿子。待我归家后定好好教训,望秦五爷宽恕。”
秦五大笑,作揖还礼,“程族长言重了。我刚刚提起往事,不过想灭灭他的威风。红衣公子在江湖中声名远播,不知多少人敬着怕着。”
“往事如烟不可回首,秦五爷嘴下留情啊。”
程澜抱着灰土土的酒坛子走来,偏挤在秦五爷和典族长之间,顽皮道:“典世叔给侄儿腾个地儿,你这虎背熊腰的别吓跑坛子里的酒神仙。”
“淘气!”
典族长大巴掌打在程澜的臀上,无奈往旁边挪挪凳子。
程澜揭开封坛的红纸,:“来,喝完这坛酒,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谁叛逃,谁淹死。”
“这威胁的话听着新鲜。”
秦五调侃,喝干程澜倒的杏花酿,心里已有七成信任。但,程司典燕这四位族长,待明日的大戏唱完吧。
一醉方休,往事不提,待到日向西斜,醉醺醺的程澜、司明堂、程族长、典族长和燕族长才离开谷宅。与来时一样,大摇大摆地走出东民巷子,各自回了镇中的私宅去。
飞鸽如空中飘絮,在瓷裕镇的上空交错飞翔,然后朝着各自的窝飞回,带走它们的主人最需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