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的脚踏。
程澜一瞧便知刻意刁难,不过他向来能屈能伸、忍辱负重,这点儿委屈还是受得住的。
“多谢莫世伯赐座。”
从怀里取出一块朱砂色的帕子,往脚踏上一铺,随之歪着身子坐下,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膝上翘着。
莫族长又掀眼帘睐了一眼,沉声训斥:“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你还算个大户人家的哥儿?给我坐好喽!”
“莫世伯别发火嘛,谁让你派出那般大的阵仗,害得我颇费一番力气才逃脱了。”程澜干脆倚靠着背后的屏风,一脸委屈地:“莫世伯想唤我来教训,一句话便是。何苦派人来喊打喊杀,吓得我以为是江湖仇人呢。”
莫族长哼声,骂道:“你混江湖还有理儿啦?,你在瓷源堂所京城之事是诓骗我们的,是也不是?”
程澜急忙坐正,三指向,辨白道:“苍可鉴,我怎敢在莫世伯面前扯谎?”
莫族长斜睇一眼,问:“那你,诸葛子伯是什么人?”
程澜努努嘴巴,起身走到榻边,坐到榻下的脚踏上,仰着头看莫族长,一脸神秘地声。
“诸葛子伯的真实身份太多了。他是下第一大商活死饶心腹,也是谷宅神秘东家的心腹,且是江湖医仙无崖居士的亲传弟子。江湖、商道、名医士中无人敢惹。京城之中有句话广为人知,:宁愿得罪真子,不可惹怒诸葛兄,可见诸葛子伯在京城中的尊贵地位。”
“京城的皇亲国戚、达官显贵、侯门公子皆知道诸葛子伯的多重身份和精湛医术。而他与燕峡翎爷和祁山秦五爷为挚交,更令人望而生畏。要知道翎爷和秦五爷在江湖和商道亦是鼎鼎大名的,且商道中排行第三、第四。”
“诸葛子伯来瓷裕镇的日子长久,恐怕当年受下第一大商的喻令,才委屈求全寄于八大氏族的篱下。如今他前脚离开,后脚燕峡翎爷和祁山秦五爷入瓷裕镇,这绝不是巧合呀。这二位爷,一个是谷宅东家的朋友、一个是下第一大商的属下,哪个是好惹的?”
“什么?燕峡翎爷是谷宅东家的朋友?那东民巷子里的谷宅……”
莫族长惊愕,忽然明白翎爷为何送栗海棠一座新宅子,且新宅子在瓷源堂的后巷子里。原来翎爷买新宅子根本不是送栗海棠,而是为谷宅东家落户瓷裕镇做掩饰。
“那下第一大商活死人为何在寒夜谷建山庄,而不是来瓷裕镇?”
这是莫族长百思不得其解的,依道理而言该是活死人落户镇中的。
程澜眨眨眼,顽皮地:“莫世伯,咱们打个赌,如何?”
莫族长皱眉不悦,“打赌?你还有玩心打赌?”
程澜旋转身子,倚靠榻沿儿,不经为意地:“我怕什么,只要程氏族人安好,谁当瓷裕镇的土霸王,我都没意见。”
莫族长气得一口老血险些没喷出来,一拳头敲打程澜的后脑久,恨骂:“逆子!混账!”
程澜捂着后脑勺,疼得挤出两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