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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1章 子欲亲而父不在
    八大氏族的让知三清道饶死讯已在明时分,他们看到闫氏南府在瓷裕镇的商铺皆挂起奠丧的白灯笼。

    人们纷纷议论这位久闻传奇的闫氏二爷,十七年前败走异乡,一年前化身道人重返瓷裕镇,尽管他回来的目又是夺权,但人们没有像往昔那般憎恶他,反而饱含一丝同情。

    当繁华街市的人潮交织、马车齐聚五味居门外之时,又有消息传来。五味居里边用早膳边闲谈闫二爷传奇的人们听闻闫礼大公子已骑马返回闫氏族村,且一入南府便不再出。

    同样听到消息,栗海棠正在后厨院忙着酿酒,杨嫫嫫禀告此事时她平静的像听闲话似的,不言不论、无感无为。

    一墙之隔的诸葛府,当老管家阿伯将三清道饶死讯禀告诸葛弈,他同样的平静无波,笔下的琼楼玉廊更显宏伟。

    花间楼,无言公子对月独酌,今夜太漫长,他夜不能眠只能对月饮酒来打发无聊的夜。当暗卫来报闫族长拿着闫氏族祖传的毒药去南府的时候,他已猜到三清道饶结局。身为父母,定为护子女周全而牺牲己命;身为父母,定舍己之身为子女而计深远。三清道人虽行事不配为人,但他爱护儿子的心足以得到罪赎。

    远离瓷裕镇的闫氏族村,闫族长回到闫氏中正府唤来老管家将闫二爷丧仪之事交待后,便沐浴更衣赶去镇外的新田庄。如今三清道人和闫礼已不足为惧,是该接妻子和宠妾回家团聚了。

    一墙之隔的闫氏南府大门紧闭,唯有两盏白灯笼挂在门楣上被大风吹得摇摆不定。黑漆漆的两扇大门贴着一对“奠”字便再无召示,连平日守门的厮们也不见踪影。

    后宅二层阁楼,一身缟素孝服的闫礼靠着炼丹鼎发呆,怀里抱着半坛桃花酿。这是他差人从五味居重金买来,老掌柜还算识相卖了两坛给他的人。

    闫礼举坛又猛灌一口,望向三清道人平日打坐的榻,醉眼迷蒙、语无伦次。

    “爹,你到底是什么人?十几年前杀妻弃子,十几年后为子舍命。呵呵,我真不知该如何恨你。”

    “爹,你是下最傻的人。既然夺权就该狠得下心,就算儿子也要狠得下心。呵呵,你败了,败得连命都没了。活该!活该你赢不了他,谁让你没有他心狠呢?”

    “爹,你真可怜。娶个媳妇,被自己杀了;生个儿子,自己死了。呵,我不领情!不、领、情!”

    “爹,你当年抛下我逃了,今儿怎不逃了?弃我有何难的,当年我尚在襁褓便尝过被抛弃的滋味,如今大了更不在乎。”

    “呜呜呜,爹,你为何不弃我逃去,为何傻的舍命救我。我不值得!不值得你用命来换。”

    “呜呜呜,爹!爹!……爹!”

    闫礼一声声哭喊着,一口口猛灌桃花酿。明明桃花酿是甜酒,可他为何喝得这般苦,苦得他皱眉、苦得他呕吐、苦得他流泪。

    暗藏在阁楼屋顶的千夜静静看着闫礼,冰冷严肃的脸庞稍有些许动容。他暗叹人之将死、其言亦善。想来三清道人用命换来儿子的生,身为父亲的他悔悟当年的抛弃,用命来弥补愧疚。

    远远的一驾马车驶来,闫氏中正府的东角门敞开。

    马车并无停留,直接入东角门停在院郑老管家率十几个厮和老婆子、丫鬟们迎候着。

    车帘掀起,闫族长先下车,问:“南府如何?”

    “大公子不让进。派人来传话,三清道人已是世外之人,不必丧仪。”老管家如实禀告闫礼的意思。

    闫族长点头,待闫夫人和竹姬纷纷下车,他才:“你等会儿去南府看看,别让他胡闹。”

    老管家颌首:“是。老奴已派两个厮去守着,有事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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