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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琴为谁铸
    檀华之人淡淡的声音如浮云过眼,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苦苦诉说给太子听。

    他为这花题的名?他是什么人,竟然有这等权利?血霖泠又是什么人?与他又有什么关系?短短几句话,给了太子这么多疑问,但他没有问。

    他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在琴尾轻轻一扣,揭开一块木边,而后,将采来的霖泠血华几乎都填进了中空的琴身,又向里面倾了些花酒,再堵上木边。稍稍俯了俯身子,偏着头,把琴身放在耳边,轻轻晃了两下,听到琴中流不开的水声,只在一处荡漾着,很是满意。起身,将琴身放在桌上,从一条银鞭上抽死当做弦。银鞭的之美,月华反射,虽然银丝易求,只可惜了工匠的好手艺,却被他这么糟蹋。续好弦后,便将剩余的霖泠血华的花瓣卷在弦上,来回屡去,那弦也都成了血色。由于花瓣的渗透,雕进去的纹路中竟也隐隐渗透着鲜红。整架琴随大多深色沉重,隐藏下了艳丽的弦与雕纹,却也是别有一番风骨。

    “人用焦尾,我独檀华。花酒常年融进琴中,总有一天,这张琴就会变成她最喜欢的血红色。”

    那人将琴放在四方桌上,独自站在墙角,手抬起,在面前的墙上用奇怪的手法按了几下,却翻出一处暗格来,从暗阁中拿出琴袋,亦是颇具檀木之味。转身,暗格自行关闭。来至桌前,将琴套入袋中,再度端放在太子面前。

    “拿去吧,她的功体已废,无法再保护自己。这琴能牵动宴清玄功体,让她带着,以防不测。”

    太子垂眸,拂着琴袋,透过外袋感受到琴的圆润,弦的锋利,不知所思。

    良久,开口问道:“她,会武功?”

    那人背过身去,面对唯一一扇窗,望向天边:“她会。”

    眼中牵动,是什么?为什么他竟会想着去讨好她,她的眼睛真的有些像……他能感觉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那种冷漠不问世情,和那个种花的女子太像,而且她也曾说了,那花,是她种的。可如果是,那又为什么……

    “为什么废了她的武功?”

    二人相背,皆是最简单又平淡的话语,听不出任何起伏,一个在问,一个在答。是自己先前感觉错了?他现在不像夜里那样,不像他,反而像是自己了?

    “敌人。”

    太子沉默,心中千般思绪:敌人?如果真的是敌人的话,他完全可以杀了血宴清玄,也完全有能力擒住楼汐跃,甚至也杀掉。至于自己,戾气侵蚀下险些丧命他完全可以不救。他大可以不跟他们废话。可他没有这么做,他不仅没有趁机抓住他们,还把楼汐跃与血宴清玄放走,只留了太子一人,却也是为了救他,让他不被戾气吞噬。而现在,他说他废了血宴清玄的武功,却又如此用心的做了琴给她,这是让她用宴清玄的功体做些什么,或者保护自己,或者帮他做事,但是无论为了什么,先废了血宴清玄原来的功体,再重塑给她宴清玄的功体,都是为了避免她的功体与宴清玄的功体相冲。而依他所言,要太子把琴带给血宴清玄,言下之意就是要放太子也离开,如此一来,他什么也得不到。所以他的出现,分明是在帮他们。可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究竟,是什么人?”也许如果知道他的身份就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了?

    “你不用想着探出我的身世,几年来我一直在这鸳鸯山上守着,给我任务却让我忘了一切。不久之后我就该回去了。至于回到哪里,我暂时还不知道。呃,只不过回去的时候我就会都想起来了。”

    突然话多起来,他竟又恢复到夜里的状态,转过身来,看着太子。实在让太子无法理解原因,那么善变?

    “不记得名字?”

    “还真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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