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驾到——”话未落地,忙乱的脚步声便已经传来,更让宴相府上下的人惊慌不已,不知太子殿下前来有何命令,可是以太子的沉稳,冷淡,更不该有如此如此杂乱的脚步,或者……来者根本是假太子!想到这里,宴承琅不觉紧了紧握着刀的手。
隔着几道长长的围墙,脚步声忽远忽近来的比人快太多,可本该接驾的人,都已经愣在了原,没有人敢前去迎接他们的太子殿下,好似对宴相府极为熟悉一般,带着大队人马径直摸到了众人所在的一堆废墟前。向左边望去,下人们都站在还未完全烧成灰烬的灰天暗地之中,占满了黑垢的双手捧着什么东西,都呆若木鸡的盯着太子,眼睛中,有疑惑的,有惊讶的,全然不解太子的到来。向右边望去,几个相比之下显得高级干净的人,也都一样,愣着、盯着太子。
终于有一袭紫衣肯动身开口:“臣,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终于得到满意的回复,没等到第二人来拜便打断了他:“本宫听闻宴清绝和血宴清玄都不见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吐出口中,听不到任何情绪的起伏,可既然真的是因他们而来,难道真的是传的皇上的旨意,可带了这么多人马,又是为何?没有一丝坦然,人心惶惶。
宴相瞥一眼宴承琅,见宴承琅没有反应,最好低头:“回太子殿下,是有人先烧了她的房间。……”
“本宫没让你解释。”
手,刚刚扬起,身后的人便挪了一步,然而众人不知太子有何贵干之时,有人压下了他,还未完全举起的手,以及身后蠢蠢欲动的脚步。
“宴相大人,敢问贵府三小姐,宴如云,何故要伤尽欢,又何故陷害清绝兄?”
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举手投足间无不优雅,让人看得着迷。可是谁都听得出来,那无法掩盖的怒火已经铺天盖来。
月下,银华。
太子收回了命令,身后人收回了步伐。
“汐跃,你知道?”
华衣将太子的缓和扔在了一旁,轻压了颔,稍稍抬了抬目光,无比凛然:“还请晏丞相解释。宴相收了收眼角,想抬起手,又因太子有奉皇帝的命令在场,终是不敢触怒楼少卿。宴如云终于确是有了一丝骨气,向前一步,也敢昂起头,咄咄逼人的向楼汐跃讽刺道:“楼少卿这是如何说话?宴清欢是我宴相府的人,清绝弟弟也是我们的四公子。他们不见了,与少将军有何关系?你以为他们平时跟你闹得不可开交就是您的人了?要说讨说法的话,还是应该。我向您讨吧,我这手,可是当年给您挡了一击才断的。”
“自取其辱,何须向人问罪!”
太子目光掠过楼汐跃,又收了温和,冷的看向宴如云。而宴如云感觉到这股杀意,看了看楼汐跃面色铁青,才终于意识到一时逞强铸成大错。
是她错了!他错了!贪图荣华富贵妄想攀上太子,做他的妾侍,二姐姐,是皇帝赐的亲,太子本无意,二姐也无意,他只有她有意,为什么不能争一把?甚至跑过去在公公面前求见圣上,也曾无数次掐媚太子,甚至为了当上他的妾,宴如云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