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刚刚丞相还给夫人上了香的啊,他之前还在那里跪着的!”
“那城乡在哪里?谁看到他了?”
众人面面相觑,当时都在哭,泪水已经盖住了视线的全部,谁又会去注意别人?这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打破一切希望:“不用找了,我问过门卫他们,没有人见过有任何人进出,连暗卫都没有发现什么动静。丞相。是自己消失了。”
在众人惊讶诧异的目光中,走出那个白衣人,罩着白色面具,却挡不住他冷漠的气息。“不过,大不必担心,他只是自己想离开。等他什么时候想回来,便会回来了。呵,我走了。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夜倾璇。”一个潇洒转身,手中折扇一开,便翻出了高墙之外,再寻不见踪影。
由于一直不见丞相,又不能把夫人扔在这里,就只好让宴承琅来主事。送完葬,丞相府内又乱作一团,宴承琅倒也还算明智,也不知何处解决掉了几个“乱作谶言,扰乱人心”的下人,相府立刻宁静了不少。
十来日,相府突然又炸开了锅。
“你听说没有,有人看到丞相在他夫人的房间上吊自尽了!”
“你胡说什么!丞相明明在他自己房间的床上睡着呢!”
“谁说的?我刚看到丞相在他书房里办公,而且一点也不高兴。”
宴清欢听闻,立刻跑去丞相的书房,她以为父亲还是沉浸在母亲病故的背痛之中,想前去探望安慰。可是推开丞相房门,竟见丞相大怒,冲她吼道:“你进来干什么?你还嫌我不够饭吗?出去!”听到这话,宴清欢脑中一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可眼泪还是很不顺从心意,不听指挥的落了下来,睁着双眼,“啪嗒”一声。宴清欢轻轻的张了张嘴,却没有吐出一点气,愣了半天。
宴相见她不肯出去,又将面前的一卷文书顺手抄起,向她一甩,正从她脸颊划过。锋利的书刃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切痕,一道热血顺着自己的脸庞流下,和着泪水,一齐向下坠去。宴清欢心中颤动:这是我的父亲,最疼爱我的父亲,他平时都不舍得吵我一句,今天刚回来为什么要打我?“为什么?”她忍不住问了出来。看着那清澈透明和妖艳鲜红的水珠从脸上纷纷滑落,在空中追逐着,交织着,一齐落到地上,又渐渐融合在一起,成了一颗一半晶莹剔透一半瑰丽耀目的明珠。
门前干净的“咣当”一声,惊的宴清欢猛一回头,扯到了伤口处,急急用手捂住。二人看着门外,支离破碎的茶杯,流了一的清茶,顺着潮流去的方向,那是一双碧绿如春流的绣花鞋,再向上一泄茵绿,宴如碧呆呆的站在外面,手中还捧着一个空悠悠的茶盘,他本是想到柳如云那里去“议事”,又因不知宴相这边什么情况,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便端了茶来,想着如果被宴相看到,可以装作给他奉茶。可是刚过来看到房门未关,却听见里面一切动静。她被惊住了,当然不是惊吓,是惊喜。但同时又感到非常害怕,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