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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九章 执念惑人
相父终日为国忧心,操劳至深,也该想几天儿孙清福了。东临皇家行宫正是好风光时,不如相父放下手中一切事务,好好去行宫休息休息,静养身心无诏,不得返回上京。”

    “王上,老臣”

    不等父亲辨出个一二来,容舒玄冷声打断到他的话:“相父是想辜负孤的美意,抗旨不遵?”

    父亲一时语塞,未作他言间,幽怨的目光蓦地落在我身上。

    我趁势道:“父亲是该享受下清闲日子了,在此,我替父亲谢过王上美意。”

    “这又是你故意设的局?”

    许久缄默,父亲还是卯着胆子问上我。

    我眨了眨红肿的眼,冷漠不语间,脸上笑意蓦地深了几分。

    人的脑子,总是在危险关头最好用。

    我之所以敢把性命做赌,是早在真光寺中估算清这番冒险中的胜算,算准了容舒玄会来相国府,也算准了他对我余情未了的偏帮。

    容舒玄顺着此问看上我,然我的反应却是平平无奇,转身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李家祠堂。

    放眼天顶晴空万里,碧蓝如玉,我眸中渐渐泛起了湿润。

    人世无常,谁会想到有一天自己的亲生父亲会向自己下此阴毒要想活得安安稳稳,长长久久,就只能自己疼惜自己。

    夜深,凤栖阁。

    敷过消肿的药,我屏退了阁中一干宫人,独自在这偌大的宫殿中寻找着心中平衡点。

    披着单薄的纱衣,光脚踩着冰凉的云纹石,走到窗棂边的我,对着悬在枝头上那轮眉月,看着看着便入了神。

    月不圆,悲欢凝。

    正在心入怅然深处间,忽然背后一个霸道的拥抱将我圈揽住我微愣在原地,身体不由地瑟抖着,然却忘了如何去拒绝对方的柔情。

    他将下巴落在我肩头,耳鬓厮磨好一阵,才哑哑地出声到:“你还要固执到几时?”

    容舒玄的酸情话,如在静湖中投下枚小石子,动静虽不大,可心中泛起的涟漪可不小。

    身处尴尬间,我亦稳住起伏的心绪,道:“若你肯放手,很多事对他人而言,就算不上固执。”

    “你妄想,孤不会成全你和慕容曜的!”

    半响,耳际传来这么句回答,执着中带着几分病态。

    或许是习惯那种针尖对麦芒的相处方式,我亦是逆反的紧。

    “既然如此,白日你就不该在相国府中护着我。容舒玄,我父亲虽愚忠,但他的顾虑是对的,我就是要乱你的大历江山。”

    手臂一收,怀抱间的桎梏略显逼人:“孤从来不是怕事,更是心野贪图之人,江山我要,美人我更要。”

    我哼哼一笑,反唇相讥:“通常自负过头的人,都输得很惨。”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孤不信这世上有我驾驭不住的事。”

    说着,他的手就覆在我的颈脖上,转而柔情似水地对我说到。

    “樾棠,晋儿太孤单,再给他生个弟妹作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