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长得飞快,羲和是越来越像楚邪,就连说话时,眉毛飞挑欠揍的模样也是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琼娘笑看着儿子耍闹,忍不住抱归来亲上几口。
羲和虽然觉得身为小将军,将娘亲这般亲近有些煞威风,可是娘亲那么好看,有那么好闻,扑在她的怀里被亲亲也不是什么无法忍受的事情。
可是总要找回些面子,便道“娘,我知你是想爹爹了,而我长得又像爹爹,便让你亲上几口,以解相思之苦。”
琼娘看着他挑着眉的包子脸,忍不住捏了一下道“哪里学来的溜子话什么叫相思之苦啊”
若华一边掰着小手掰蒜皮,一边落井下石道“哥哥入宫时,听见宫里的妃子给皇帝爷爷说相思苦甚,夜不能眠。哥哥问,皇帝爷爷便解释给他听,说是娘亲您思念父皇,便是相思之苦。娘亲,我爱吃麦芽糖浆吹的糖人,可您总不让我吃,我对糖人也是相思苦甚,您能否让我与糖人团圆,一解相思之苦”
说完这话时,若华两只圆圆的大眼迅速积存了泪意,当真是相思苦甚啊
琼娘哭笑不得看着一对儿女,只心里再次庆幸,楚邪是被公公楚归农养大的。不然,那等子风流岂不是要尽得皇帝的真传若真是招蜂惹蝶,处处相思苦透的话,她也没法跟这等子风流王爷过到一处去了。
羲和倒是不解风情,笑嘻嘻地对妹妹若华道“那牙虫儿,也是对你相思呢,你再吃糖,今夜虫儿便要钻透了你的牙”
若华不干,追着哥哥打闹了起来。琼娘只笑着看着他们,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儿,心道但愿这个是个安静的,可别再是皮猴一个。
就在这时,大嫂陈剑秋也带着自家孩子前来过府闲聊。
就在昨日,陈家迎来的圣旨,因为她的父亲陈远修助琅王收复失地有功,万岁垂恩,要为陈家正名昭雪,恢复陈家原本的世袭封位。
说实在的,听着圣旨事,陈剑秋自己都吓了一跳,想不到自己家原本竟然是一等的公侯之家。父亲的嘴竟然那么的严,从来没有漏出过半分。
而父亲在年少时,竟然开始恩科状元郎的出身,只是叫人叹惋的是,到了她和兄长这一辈子,却是腹内无几两笔墨。
琼娘唤奶娘带着三个孩子去别处玩,笑着道“你的年纪还小,现在学也是一样的,至于亲家兄长,我看也是聪颖的样子,到时候请了西席先生入府,教了基础,再入书院也来得及。”
陈剑秋使劲点了点头道“以前看王妃识文断字,书写流畅的样子便心生羡慕,可要自己来学,总是欠缺了些决心。如今才知祖宗这般显贵,若不下苦功夫,当真是对不住先祖的名头。”
说到这,她又是想起一桩道“近些日子,总有人往家里递送帖子,都是些不认识的夫人,以前我虽然看着王妃应酬,可如今自己来做,却欠了章法,不知深浅,还要请王妃帮衬,看看该如何应对。”
琼娘笑了笑“这便是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既然以后亲家翁承袭了爵位,少不得你要替父亲兄长帮衬,若是信得过我,便将拜帖拿来,我替你分个轻重缓急。你自己也拿捏了分寸,待久了便会做了。”
陈剑秋信服地点了点头,道“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以前初嫁时,我也曾随着王妃你去应酬,可是她们那些个贵夫人,看在我是王妃大嫂的情面,才挤出几分笑意,背后可没少说我的闲话。说实在的,那时很是生出了悔意,觉得还是自己思虑不周,叫王妃你有了个出身卑贱的嫂子,平白让人笑话。”
琼娘这才明白,为何她后来叫大嫂一去去宴席时,她为什么总是推脱着有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