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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第 111 章
时,是看着琅王的脸的。

    琅王长相俊美,据说肖似他的母亲,挺直的鼻梁搭配着薄唇,总给人一种高贵而冰冷之感。

    而现在,那张脸上一直说不出的淡漠之情,也似乎并不打算接续琼娘的话。

    琼娘的心一冷,手势也缓了,只定定看着楚邪道:“王爷是故意的?”

    楚邪淡淡道:“放心,你的货船若有闪失,本王加倍偿给你。”

    琼娘听了这话,急得从床榻上立时坐起来道:“王爷!这哪是银子的事情?公孙家的二姑娘还在船上,你用她当饵,若是有个散失,我怎么与她哥哥交代?”

    琅王觉得琼娘有些小题大做,只想将她快些安抚进温暖的棉塌上去,开口道:“江东如此战事未决,受苦的便是百姓,眼看着出了冬,整个沿江的水全化开后,这群水匪必定更加肆无忌惮,说不得要流窜到哪里作恶。那船上是公孙家的那个假小子更好,若是换了旁人,说不定还引不出那人出来呢!”

    琼娘直觉得有口气在嗓子眼憋着,却不知该如何发泄。

    道理的确是高瞻远瞩的帝王道,王侯策。

    凡做大事者,必定不会拘泥于小节,君不见一将功成万骨枯,琅王这般做法牺牲一个金盆洗手的女水匪,换来的是沿江的安定,大沅朝的盛世。

    是以琅王的这番话,无论在朝堂上下,到了哪里,都是挑不出错来的。

    是以琅王挑明了,琼娘一时反而不知该如何驳斥于他。可是心内的那股子焦灼却不断拉扯着她的良心。

    不过琅王却不觉得这两个水匪跟琼娘有什么大交情,只解释完了,便觉得此事了结。

    可是琼娘却过不去那道坎,便是琅王怎么拉,也不肯躺下。

    琅王耐着性子哄了几句,也不见琼娘软化,倒是变得不耐烦,冷着声道:“本王操劳一天,不过回来想睡个安稳觉,你怎么这般使性子?当真是不识得大体的!”

    这话轰的一下,便是引燃了琼娘的心火,她一时激愤,竟然在床上站了起来,小小的个子也是毫不相让地挺得直直的,低着头看着倒卧在床榻上的琅王道:“王爷您要建立千秋的功业,原是不干琼娘的事情,你下了哪步棋,用谁当棋子也是贵人自有您的考量。可是能不能拿我当棋子前,事先知会一声?难道你只觉得你们男人间有忠有义,我们妇人之间便无忠义大道可讲?这叫那二姑娘怎么想?难道她命丧之时,还要误以为是我在利用她吗?”

    这琼娘先前也有跟他置气的时候,不过都是冷冷的扮姨母样,只作不与小儿争辩的清冷矜持状。

    今日倒好,还真像个碧玉年华的少女一般,全然没有半点的礼仪可言,竟然敢站在床上冲他嚷!

    于是他也腾得做起身,扔甩了枕头道:“放屁!本王何时拿你做了棋子?那差事又不是你求着她做的,是她自己上赶子找来的,还二倍的价钱?钱银是那么好赚的?便是欺你良善,宰了你的秋风。总也要跟她一些教训,莫打秋风打到本王的头上来。再说那假激水客,便是公孙无亦先前的部下。当初跟公孙二求婚不成一时闹翻了脸去。公孙无亦当时不清理干净门户,留下了这些个烂摊子。难道此时他兄妹不该做些什么补偿?凭什么拉屎便可走人,只让别人替他收拾?好大的屁股,好大的脸!”

    琼娘虽然在市井里呆了些时日,习得些市井喝骂的心法。但是真战起来,还是不敌琅王在兵营里训斥一群糙汉子的粗粝。

    她也一时被琅王的歪理绕了进去,不得驳斥,只气呼呼地抱着自己的枕头便要走。

    琅王将她拦腰抱住,冷着眼问道:“哪去?”

    琼娘同样冷声道:“怕扰了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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