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阳一瞬不瞬的盯着墨卿染的眼眸，企图从中发现一丝一毫的心动，可惜，什么也没有。
那双眼，一如既往的清透黑亮，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
就在石青阳有些恼羞成怒之时，墨卿染突然开了口：“昨日我闲来无事用神魂之力在附近逛了一圈。”
石青阳一愣，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巧听到有人在议论你，他们说，”墨卿染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们说自崖主夫人离开后你便性情大变了。”
石青阳目光一闪：“所以呢？”
墨卿染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深意的弧度，“崖主夫人的死跟崖主有关？”
疑问的语气，但神情笃定，显然，这并不仅仅是猜测。
石青阳那双阴沉的眸子微微一眯，身上散发出了危险的气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
墨卿染轻笑着摇了摇头：“我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报仇？”
女子的目光太具穿透力了，被这样的目光看着，石青阳只觉得那些隐藏的心思全部都裸的暴露在了空气中，难堪到了极点。
“呵。”突然，石青阳轻笑一声，目光带上了淡淡的讽意：“本以为是个聪慧的，不成想，愚蠢至极。”
“是，我娘的死的确跟我父亲有关，我也确实是在我娘死后为了自保而性情大变的。”
“你以为只有你猜到了？”
“事实上，整个黑风崖谁人不知，就连我父亲也心知肚明"."
，不过是没人会也没人敢说出来罢了。”
“但知不知道又如何，我父亲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态度罢了。”
而他的“性情大变”，便是他的态度。
那人根本不在意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要的只是一个称职的“黑风寨少主”罢了。
“我只问你，想不想报仇。”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墨卿染再一次重复道。
不想。
石青阳下意识的想要回答，可在那双似洞悉了一切的眼睛下，这两个字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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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
如何能不想？
为了报仇，他忍着恶心厌恶对他恭敬顺从，为了报仇，他逼自己成为和他一样的人，为了报仇，他费尽心思混入圣元学院。
六年时间，他从小小的通明境到返真境大圆满，只差一步便能突破御天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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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他恨，他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认命般的，石青阳低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