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莲用完了吗？”手里把玩着小瓷瓶，沐曦看着医伯摇摇头。
“还有一朵，只是这药，只能缓解一下，并不能真的帮你。”医伯叹了口气，可惜，真是可惜。
沐曦也没想到会有什么好的结果，这样的结果已经超乎预料了，“这已经很好了，谢谢你。那朵按约定给你。”
“其实，我一直都很想问你是什么人，不过，自从遇到雪莹姑娘的时候我就更确定你们是什么人了。”医伯眼神闪着光，“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雪域的吧。”
沐曦点点头，“对。”示意他往下说。
“那位姑娘体制很特殊，我只知道只有雪域的雪子会有这种体制，是妖似人。我也是听说，这回是第一次见。”看到沐曦又点点头，医伯知道自己说对了。
“再加上你手上有很多冰莲，我之前的怀疑就基本确定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妖界，而且先不说雪域神秘莫测，难以出入，我也还听说雪域基本不准出入。”
沐曦看着医伯，缓缓地开了口，“没错。不过，并不是雪域地方难以出入，你的听说是对的，雪域不准出入。”
“为什么？你们的灵力不低，即使雪子的处子之血可治百病，可你们也并不像是会受制于人的样子。”
医伯的想法真的太过天真，“你想的太多了，掌管雪域的人是因为多年前救雪域于危难，所以雪域之人请求她留下来庇佑雪域，于是这么多年了，雪域倒也是相安无事。可是，你只知道其一，却不知道其二。别看人界众多修行之人，他们却是几界中众多性情的结合。你不知道会遇上怎样的人，也不知道人心有多可怕。”
沐曦顿了顿，听到医伯问，“发生了什么吗？”
“嗯。曾经有个男人受了重伤，遇到一名雪子，花言巧语骗了她。男人的病治好了，娶了那名雪子做小妾。时间久了，情感变了，即使有上乘容貌的雪子，失去了处子之身，便无异于常人。色衰而爱驰，那雪子沦落为妓子，人人都想知道雪子的样子，时间久了，大家也失去了兴致，久了她便受不了。”
“之后呢？”可怜的女子，经不住时间的折磨。
没有永远的美好，希望总是被打破的。“最后，她死了。被我杀死了。”
沐曦表情淡然，医伯却显得极其震惊，沐曦又慢慢开口，“她一心求死，不过，就算不是这样，她也会死在我手中。雪子毕竟是女子，在雪域呆得久了不知如何耍手段。雪域那样干净的地方，怎么会养出城府极深的人呢？她在外面也斗不过旁人，久了连希望都磨没了。”
像是自问自答，又像是自嘲，那样干净的地方实在是让人不忍心破坏。“那些人没有放弃，后面那个男子死了，他的夫人重病，他的儿子听说了他的过往，也去雪域寻找雪子。碰上的那个雪子拒绝了他，纠缠之下他们互生情爱。追随着雪子的人没有他父亲那样小人，却生生被冻死在雪域。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名雪子。后面见到她的时候，她被另一个男人的花言巧语所诱，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活下去总是很令人渴望，事实却让人望而却步。她，最后也死在我的手中。”
医伯听了，惋惜之余更加震惊，“你是雪域的掌管者？”
沐曦没有回答，全当默认了。确实，雪域之人说过不准出入，却总是有人忍不住想要试试。那两个雪子不仅活的极其痛苦，最主要的还是她们给雪域带来了灭顶之灾。修行之人顺藤摸瓜，找到了雪域所在，一众雪子和冰妖差点就死绝。沐曦当时去找冰莲，后面才救了雪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