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痕微褪梅梢雪,
重见星娥碧海槎,
踏歌才起清钲歇,
何年劫火剩残灰,
秋雨秋花关塞冷,
滚滚长江萧萧木,
暗香飘尽知何处……
伴着每一招的剑式,雪倾璃轻轻呢喃出诗句一般的剑诀,手中的剑越发如行云流水,而雪倾璃的眸光却逐渐飘渺起来,原本静如湖面的眸子泛起了点点涟漪……
休说生生花里住,
惜花人去花无主,
不恨天涯行役苦,
只恨西风今成古……
当年,爷爷手把手教她这剑法,每挥一剑,便教她一句剑诀,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她却一直不知这些剑诀究竟为何义……
随着剑式的挥舞,雪倾璃周身散发出淡淡的杀气,还有一股股纯净之气缓缓凝结,而雪倾璃却不自知,仍是闷头挥剑,似是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叮……”,雪倾璃手中的长剑突然发出几声破裂之声,随即裂成三段,跌落到了地上,她手中的剑柄上只剩下一小截的剑。
这把剑终究是不行,太飘了,也太脆了,这种强度的剑完全承受不住她的招式。
突然,雪倾璃小巧的耳朵微微一动,感官灵敏的她听到远处向她这个方向奔来的细碎急促的脚步声,不是爹爹的脚步声,也不是银月的,是一个……陌生人。
意念一动,将破损的残剑收进储物戒。盯着门口想了想,慢悠悠的回屋,褪下被汗湿的劲装,对自己施了一个净身咒,然后浑身清爽的换上一套杏色的衣裙,古代的衣服十分繁琐,平时又有银月帮忙,所以雪倾璃慢条斯理的穿了很久,才勉勉强强将衣服穿好,然后走到镜前,拆开被自己束的高高的马尾,梳成平日银月帮她梳的双髻儿,系上细细的杏色丝带,对着镜子又仔细的看了看,拿起桌上几个小巧玲珑的簪花插在髻儿旁边。
一切收拾好后,雪倾璃拉开了屋门,突的就眼前一花,一个橘色的身影向她扑来,雪倾璃身子微微一侧,那道身影便直直倒向地面。
“啊……疼死我了,怎么搞的……”春禾捂着被撞痛的额头,嘟囔着从地上爬起来。
“你有什么事?”雪倾璃在一旁看着她狼狈的动作,淡淡的问道。
春禾这时才发现身旁有个人,不禁吓了一跳,仔细的看了看这个不到她腰部的孩童:“你是……七小姐?”
“我是雪倾璃。”雪倾璃眼神不变的看着她。
“那就对了,”春禾拍了拍身上的灰,率先走了出去,“跟上来,家主大人要见你。”
家主?雪倾璃皱了皱眉,那个不待见她,而且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她关入伺堂的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佩着的“嫡系玉佩”,雪瑞晴,终于忍不住了吗……
“快点跟上!家主大人的时间你可耽搁不起!”春禾回头见她仍站在原地,不耐烦的朝她大声道。
雪倾璃也不在意她的口气,抬步跟了上去。心中再次升起不安的感觉,让她微微有点失神。
走了大概五六分钟,来到一座修建庄严的厅前。
刚到达门口,还不等雪倾璃观察一番,便从里面传来苍老肃穆的声音:“孽子雪倾璃,还不快快进来磕头认罪!”
孽子?是叫她吗?还叫她磕头认罪?雪倾璃眨了眨眼,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这是下马威吗?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