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谁料余莫卿正笃定地归咎惠妃之罪,跪在地上的魏承德却兀自冒出了一句话,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始终没有逃过余莫卿的耳朵。
“到了如今,你还想在为你的主子辩驳什么吗?”余莫卿扭头看向魏承德,语气极为不屑。她隐约想起将军府那夜这个男人最后的倔强,他说过,是他的主子,他永远都不会背叛。尽管余莫卿从不知晓魏承德到底是在乎惠妃的什么,但她从不怀疑魏承德对惠妃的忠心,否则不会这般唯命是从。然而事到如今,证据确凿,魏承德再怎么辩驳,也是无济于事。
只见余莫卿冷笑之声刚落,魏承德抬起了刚才低垂的双眼,看着余莫卿正站在的方向,却只用沉默回应了余莫卿的问题。
余莫卿也不知道魏承德在看什么,只觉那副老实的面孔上唯独剩下一双神色浑浊的双目,眼中最后的光点都已消失匿迹,她也看不出魏承德最后的心绪了。
可是不管魏承德到底是什么心绪,她都无所谓了,该作的证他也作了,她答应过可以不逼问他到底还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而在外人眼里,问审堂内自从余莫卿话起,就没有停止过对惠妃这么多年行事之中的探讨和议论,所以魏承德那微弱的声音也早已被淹没,根本无人听到他说了什么。
就好主审台上的王茂正眯着眼继续看热闹,如今他的表情也终于缓和了一些,心想既然余莫卿都这么坦白是惠妃所为,也表明了圣上的问审惠妃的决心,自然也没什么好辩驳的,便继续按照步骤来了,“那暗主可是要向我们说说惠妃娘娘到底如何向德妃娘娘下毒的?毕竟这深宫之中不至于什么人都没个心眼,芳华殿的宫人连自己的主子也保护不了?”
“想来这也是诸位大人心中所疑惑的吧?”余莫卿见王茂如此问,会心一笑,“圣上当年封锁所有消息,自是因为心中念及德妃尊容,所以不允他人对其不敬,以免叨扰。如今终有机会为德妃娘娘以正清白,本座自然是了解颇多,也正是从中得知了真相,才敢如此笃定,能将此事公布于众。大人,其实芳华殿密道之中藏着的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正是当年德妃娘娘当年的贴身侍女,更是见证德妃娘娘被下毒致死的重要人证。”
余莫卿话音刚落,四下的议论声又轰然而起。
“什么!芳华殿里关的竟然是人?”
“那……这事都是十多年前的了,那人还能活着?”
“可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