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觉得呢?”余莫卿冷笑,单薄的字眼并不足以掩饰体内的愤怒。
“哈哈……”惠妃终于忍不住得意的神色,猛的笑了起来,猖狂的笑声犹如轻快的鼓点,不断在空气中跳跃,“余莫卿啊余莫卿,看到了吗?这就是和本宫作对的下场……哈哈……”
“娘娘一手好牌,当真打得臣女无力反抗,臣女佩服。”余莫卿挑眉,幽深的瞳孔犹如一座无底洞。
“呵,你就少说风凉话了,本宫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心思?佩服本宫?你都敢只身反抗太子,又何曾将本宫放在眼里?”惠妃嘲讽的表情很快变得狰狞,狠毒的眼神停留在余莫卿脸上,仿佛要将那张清丽的脸庞撕咬吞噬,不留一点残渣。
“娘娘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臣女反正已是阶下囚,娘娘何许隐瞒?”余莫卿沉静的脸色并不生气,只是冷冷看着惠妃,用眼神透露着凉意。
“呵,你当本宫是傻子?还想套本宫的话?”惠妃妩媚的笑着,仿佛一朵摇摇欲坠的花朵,肆无忌惮地绽放着自己的美艳,过了一会儿,见余莫卿沉默着,她故意凑到了余莫卿耳边,“贱人,你就等着,本宫怎么看着你声名狼藉,一败涂地……”
话音刚落,惠妃重新收拾了下仪容,抬手按了按额上的头饰,亦步亦趋地离去了。
沉重的锁链从内室被拖出,女子踩着踉跄的步伐被押往了天牢,内室的门又重新关上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只留下一记空荡的风席卷而过,带着了刚才遗留的谈话。
而漫长的队伍重新出现在皇城的甬道之中,被锁链扣住的女子嘴边去浮现了一抹玩味儿的笑意,刚才还深沉的眼神如今又恢复了清亮,仿佛预见了不久的未来,她身边的黑暗会被一一驱散。
三日后,余氏三小姐丞相之女,御前将军府夫人,暗阁暗主余莫卿,以谋逆之罪关押天牢的消息已然传遍整个国都,消息像一阵长了脚的风,不用人说就已经自己刮到别人耳朵里去了。
整个国都虽和往日无二,热闹的街区依旧在繁华的商业气氛中膨胀,唯有酒楼茶馆的看客们在酒后饭饱之后,又侃侃而谈起来。
“诶诶诶,听说了没!那余氏三小姐余莫卿竟然被关到天牢去了?”
“可不是吗?如今也不是三小姐了,人家现在是将军府夫人,得尊称一声夫人了!”
“哟!这可了不得,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听闻这夫人当初揭发太子谋逆一事,如今怎么自己也进了天牢?”
“嘘,小点声,这可是秘密……”
“什么秘密?快和咱们说说!”
“听闻将军夫人于大婚当日带出了宫内私符,调动城内驿员,于城内发动骚乱,欲意谋反!结果被人密报揭发,第二日一早变被抓进了宫里,如今送进了天牢看押呢!”
“啊?怎么会这样?夫人当初大破太子谋逆一事,如今怎敢做出此等事?只怕是编造出来糊弄人的吧?”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其实宫里也没个准话。只当是留了些时日搜查证据,说一经查除,立即处以死罪!”
“死罪?可也不过是一记私符,也没谋害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止呢!听闻之前太子之事实则为将军夫人杜篡,自己欲意谋逆,借此嫁祸太子而已。而后重返国都,又借赐婚为由,盗取宫内之物,残杀国都城内防卫,对皇城不利啊……”
“当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
“那如今这证据搜到哪一步了?丞相府和将军府可有动静